我母妃為護我周全,終日惶惶不安。單瞧我如今這副樣子.....”蕭棋苦笑著搖搖頭。

林乾安見其失落的樣子,終是不忍,“我曾聽人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如今之困於六皇子而言,必有增益。”

蕭棋勾唇淺笑道:“果不其然也,乾安竟藏拙至此,你身懷如此才學竟無半點顯山露水,也不知瞞騙了多少人。”

“六皇子過譽了,此話並非我所說的,只不過在語文書.....雜書,是雜書中讀過一二。”

“你放心,我並不是嚼舌之人,無論你出於何意藏拙,在我處你只是我的知交好友。”

“多謝六皇子。”林乾安拱手行禮。

“我託你的事是與童廣案有關,如今涉案人員盡數被抓,唯有童廣一人逃走。望乾安相助將其擒回。”

“二皇子不在盛京審理此案嗎?為何不由他去抓?”

“此事只怕是與蕭亦脫不了干係,如若不然,童廣不能如此輕易便逃走,且在蕭奕眼皮子底下攜走了大量賬簿。”

“我亦不知道他逃往何處,如何去擒?”

蕭棋半眯著眼睛,緩聲道:“童廣有一外室,帶著私生女兒藏於彭城……”

次日清晨,林乾安被一名秀麗的女使近前喚醒,伸手便是幫她脫衣解裳。

林乾安慌忙抓著胸前的衣服將人趕出房間,慌忙插上門閂……換好進宮穿的官服才開門而出。

女使在前頭引路,時不時偷偷瞥一眼林乾安,紅著臉又轉過去。

側門一頂紅棕色彩漆小轎恭候在一旁,一個歲數不大的女子恭候在一旁,恭敬道:“林大人,請上轎。”

“有勞。”林乾安拱手正欲掀開簾子入轎,後頭的女子拽了拽她的衣袖,紅著臉小聲道:“林大人……”說著塞了個東西在她手上,轉身便跑走了。

林乾安不明所以,攤開手掌卻見一枚小小的繡鴛鴦荷包……

旁邊的女子勾了勾嘴角,並未出聲。林乾安想起什麼似的在懷裡摸了一會,掏出臨行前師父給的小瓷瓶,她將瓷瓶丟在裡面繫好繩子,晃了晃。

“嘿嘿,退房送的這個倒是真不錯,剛剛好。”

全然不知旁邊的女子將一切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