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以救若辰哥哥了?是那個人控制他的,是那個人……他就是青羽人啊,只有他可以控制若辰哥哥,他們一定要對我們不利才利用他的,我們不可以這樣***死不救,是我們害了他啊,是我們害了若辰哥哥!”

長蘭伽羅沒有說話,他只看著林曉白,她一臉焦急的模樣,如此擔心躺在床上的少年。

他記得那個少年在看到林曉白跟隨他離開時分外悲傷的表情,他記得他們軍隊離開這座城的時候他站在城牆上淚流滿面的樣子,他記得他突如其來出現在他們面前時林曉白震驚的神情……他一直都認為林曉白是可以屬於他一個人的。只屬於他,從十一年前的那場驚天動地的婚禮開始。

可是現在卻忽然發現,隔了這麼久,他眼中原本那個流著鼻涕到處亂爬的孩子已經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了。她懂事了,至少現在不會再流著鼻涕出現在別人眼前;她長大了,可以高到自己的腰際以上,等再過個三年,她一定可以到自己胸前這麼高的;她漂亮了,面板更加晶瑩剔透,小小的紅唇像是櫻桃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輕輕咬一口;她變強了,以前只是用細小的手臂捶打自己的肩膀,現在卻可以以那麼快的速度奪過他手中的劍刺入河水中,也可以用一個12歲的身體將三十歲多歲的侍衛壓扣到地面。

他從不知道一個人的變化可以這麼大,好像從一朵原本還是小雛菊的花兒一下子綻開成了光芒四射的牡丹,所有人都會注意到她,所有人都會看都她,所有人都驚歎她的美麗、她的漂亮、她的耀眼、她的強大。

林曉白一直在那裡央求著,可是長蘭伽羅卻只是看著她,他平靜的看著她,他淡然的看著她。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的落寞,當著房間裡全部人的面,他忽然緩緩的垂下頭將林曉白摟進了懷裡親吻住她的額頭:“只要是你開口說的……我都答應。”

——只要是你開口說的……我都答應。

輕輕柔柔的一句話,已經表達了他的全部。他說了,只要是林曉白開口,他所有都答應。即使是要他的***命,他也答應。

林曉白有些怔住了,她不知道長蘭伽羅是以什麼心情說了這句話的,但是她知道。在剛才的一瞬間,彷彿有什麼東西穿過了她的身體,將她整個人都緊緊包圍起來,好像是一個承諾,即使一千年一萬年也不會磨滅的承諾。

“他身上的***記,先去問問其他青羽人到底是什麼形成的,如若可以簡單的清除掉自然好,如若必須找到那個紅衣小童才能清除,我定會派人將他活捉回來。”長蘭伽羅應了她的話之後轉過身吩咐秋悅令:“傳信給宮裡的使者,即刻派人出使北青羽。”

長蘭國和北青羽國有友好協議,那個紅衣男孩是來自南青羽國的,自然是不能去南青羽國詢問,否則使者一定會被扣押在那裡。既然都是青羽人,所用的巫術也應該比較接近,先將這個***記詢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比較好。

林曉白從邊上扯過一塊白色絲布放置在若辰的後頸上,然後命令外面的小兒給她拿了筆過來。她依照上面的***記將圖案分毫不差的畫下來交給長蘭伽羅。

長蘭伽羅有些驚訝:“音音學過畫?”

“什麼都學過,我有一個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所以都學了。”林曉白答的很自然:“一般人下棋是下不過我的,從九歲開始我就沒有輸過一次了。”那是自然不可能輸的,特別是圍棋,下著下著對方的棋子就會消失,到最後一顆子都不剩全部被偷光了,自然就贏了。

但是長蘭伽羅並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以為林曉白這個白痴真的下棋很厲害。邊上的秋***心更是崇拜的不行,幾乎要跪拜下來對著她膜拜了。秋***心的哥哥秋悅令倒是很懷疑林曉白說的話……一次都未輸過,不會是用了什麼不乾淨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