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已無勝算,千年的熱望化作煙雲飛滅。

龜靈的心沉沉地象壓了一塊大石,難道一千多年的等待就落了個如此的下場?龜靈心猶不甘,她慢慢垂下抱著的古琴說道:“我輸了。”但她說完,卻不回蘆棚,而是向蛇女走來。

“我和你做一個交易如何?”

“交易?什麼交易?”

“我把我的千年魂力給你,助你戰敗龜母,等你統領龜島,我做龜族的王。”

“哈哈哈哈,蛇女一陣狂笑,我等了一千多年了,你以為我會象你們龜族,愛好藉助別人戰敗對手?今天我憑的是自己的力量!”

“你以為你真能戰敗龜母?”

“你說呢?”

龜靈默然,龜靈也不知道龜母的實力,龜母蛇女誰勝誰負,自己確難預料,但她此時希望蛇女能勝,她和龜母勢不兩立,千年的仇恨難分難解,她恨不得毒邏琴音穿透龜母,將龜母化為一灘膿血。

“如果你勝了,誰會在乎你怎麼贏的?如果你敗了,就如一千年前你的父王,冤屈又能怎樣?一千多年了,蛇族屈居蛇洞,永低龜族一等,你得到了什麼?”

蛇女的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紫氣凝結,象一觸即發的霹靂,但她還是強壓怒火說道:“我們蛇族經年屈居龜族之下,今日就讓它來個了結,我不借你的魂力,我想龜母也不會再找水王相助了。”

龜靈臉上慘白,突然大量流失的魂力使她身體十分虛弱,她見蛇女不允,只好退回蘆棚,靜觀事態變化。

其實蛇女何嘗不想借助龜靈魂力,雖然她發出的一道黑氣,已經吸了龜靈大半的魂力,但是這個魂力和龜靈要給蛇女的魂力有所不同。

蛇女所吸龜靈的魂力,只可以暫為己用,一旦耗盡,就不再恢復,而龜靈所要給蛇女的魂力,是進入蛇女的魂源,蛇女已有六千年魂力,再有一千年,就是七千年魂力了。

憑空增加一千年的魂力,修魂之人,那個不想!

但蛇女深信自己和龜母對決必勝無疑,她要憑自己的實力打敗龜母,讓全水族之人都看到自己千年的冤屈。

蛇女她看著龜靈遠去的北影,目光冷霜一樣掃向龜母。左烈感到心中一涼,那目光雖沒看他,但卻如同一把冰劍放在身上。

龜母緩緩起身離座,白衣襬動,來到草地中央。一陣氤氳的香氣瀰漫開來,沁人心脾。龜母慢慢抬起雙手,在胸前拉開,一把蝶形綠琴出現在龜母手中。

蛇女高高站在巨蛇頭頂,明澈的雙目霜雪瀰漫,她張開櫻口一吸,龜母身後枯枝敗葉隨著強大的氣流從後面衝向龜母。

龜母白衣烈烈作響,如同一座磐石,紋絲不動。

蛇女心內一沉,蛇杖一擺,白練如劍,斬向龜母面門,龜母玉手一抬,抓住白練,稍一用力,蛇女站立不穩,一個跟頭從蛇頭跌落地上。

龜母鬆了白練,也不發招,面如桃花,高貴美麗。蛇女大怒,一道黑氣從掌中發出,龜母閃身躲過,白玉雕刻般的手指撥動碧綠色琴絃,一陣悠揚的琴聲從天空飄落下來。

那琴聲柔和如月,透徹如水。象一片輕紗撫過心扉,無名的感動湧上心頭,一行眼淚從左烈眼角流了下來。場中眾人也不由地紛紛屏息靜聽,那琴音象溫暖的手,在眾人心中徐徐摩挲。

隨著琴音,無數綠色閃光的蝴蝶從琴絃上飛出來,圍著龜母翩翩飛舞。場中靜得只剩下曼妙的琴音,蛇女突然發現草地旁邊的清河水流速變慢,震耳的水聲已經消失,只聽見輕微的嘩嘩之聲,好象清河突然變成了一條緩慢的流動的小溪,在煙花盛開的春光裡淙淙流淌。

蛇女雙眉緊蹙,張口又吸龜母,同時白練飛出,來纏龜母。龜母身後的塵土捲起,但是塵土象被控住了一般,揚起的速度十分緩慢,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