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止這麼一個理由!”墨夜走到了較為僻靜的地方,搭著手臂,看著遠方被妝點得更為金碧輝煌的坤甯宮──在那陽光閃爍間,他卻是完全感覺不到,金光搖曳之時、可能會偶現的溫暖……“我覺得,太后娘娘並不是,只簡單的因為這種理由而封鎖坤甯宮的。”

“那又會是什麼?”墨斯閉上眼,深深地先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後……這才沉聲問道,“之前那和親人選的事情,太后娘娘也已經力克、而且親自同你說不可能了,這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還是,你懷疑起太后娘娘了……”

“不得不這麼說……”墨夜冷靜地看著滿臉醞怒的墨斯,靜靜地說道,“爹,兒子相信著太后娘娘深愛大周、也凡事都以大周的利益為優先的決心。只是,最近很多事情,不是進展的太順利、就是倍受阻撓……這在以往,即便有問題,憑我們的能力,也都是有跡可追循的;但這次的事情,您也仔細想想,所有的訊息和阻撓,都是無聲無息、完全沒有任何常規可以追溯……陛下這兩日更是全心全意地與各國使節交談會晤,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跟著和稀泥!而權力凌駕於陛下之上,又狡詐智多剩我們的──除了太后娘娘,兒子也沒有其他的人選了!”

墨斯緊緊扣著護欄,表情陰沉的有些扭曲。

他何嘗不知道,墨夜說的是事實?但與百里採緒同甘共苦了那麼多年,自認為無比了解百里採緒這個女人的他,認真的想了想,此刻不禁也顯得有些茫然……因為除了百里採緒,大周確實再沒有人能夠暗中調動這麼大批的金錢流向──完全地放棄去平衡由李家所吵起的物價,並且有效地遏止了戶部的動手徹查、也不讓蕭騰漢等人上門到店家去蒐集物證。從這些明顯到不行的跡象看來:要他不相信百里採緒決定插手管理大周的朝政,他自己都第一個不敢為她掛保證了!

“您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吧……”墨夜繞到了墨斯的面前,緊盯著那雙眼神有些受傷的眼眸,低聲說道,“所以,兒子並不會對太后娘娘的態度報以多大的樂觀……再說,丹兒現在等於被牢牢地握在她的手上;這麼做,無異於是掐著咱們的脖子,藉此在不得以的時候,舀來恫嚇我們了!”

“她不會這麼做的!”墨斯死死地瞪著墨夜。氣急敗壞地說道,“太后娘娘對你這麼照顧,你竟敢這麼懷疑她?她就是要偏頗,也絕對不會偏向李家;畢竟她與李家一向是死對頭,又怎麼可能會暗中幫助他們?”

“是嗎?”墨夜直起了身,雙手環著胸。嘲諷地說道。“您不也說過,這個天底下,沒有永恆的敵人?就是咱們大周與西突貝爾,就是為了消耗過剩的人口。以及遵從著慣例,這才年年在西北小打小鬧地──不但能夠避免民院過激、又能有效地威嚇鄰近小國……這麼說來,足智多謀的太后娘娘。又怎麼可能不會這麼做?再加上她又是一個這麼愛護我大周的女子,您說說看,這些日子的動作。會不是在說明這個世實嗎?”

“就算不倒向咱們,她也絕對不會倒向李家!”墨斯低吼道。

面對墨夜久違的、冷嘲熱諷的語調,墨斯顯然是相當地震怒。畢竟現在是在公眾場合,就算是僻靜的空間,也難保不會有人於一旁竊聽、或是不小心路過;墨夜這麼做,根本就是不打算顧及他的臉面,而是打算直截了當地和自己辯駁了!

“不會嗎?”墨夜冷冷地一笑。“那好,要是她誰都不倒……那麼。她會忠於自己羅?”看著墨斯死白的臉色,墨夜接著說道,“爹,不是兒子想要打擊您對太后娘娘的信心。而是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們府裡這兩日明裡暗地的刺客還有少過嗎?太后娘娘當然忠於大周,但她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