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川恐高,跳傘這種高空極限運動,他這輩子都不想體驗。

他不但自己不想去,也不想讓珈藍去。

剛剛才在一起,正是恨不得24小時與她黏在一起的時候,他哪有心情出去玩。

因此他想都不用想,直接在她耳邊說道:“想和你一起補覺。”

珈藍一下子紅了臉。

“我都答應人家了,再說我也不困。”

說著,她從他懷裡掙脫出去,侷促地站在一邊,很難為情的樣子。

一時間,秦北川也有點小小的窘迫。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太著急了。

畢竟,在昨晚之前,他和珈藍一直是很剋制的朋友關係。

為這一刻,他煎熬焦灼了好幾年,但對珈藍來說,應該還是挺突然的。

她可能還需要適應適應吧……

想到這,只好按捺住想親近她的衝動,清清嗓子,問珈藍,是什麼朋友,非去不可麼。

說完,他又趕緊補充一句,如果可以不去,他中午想請她吃飯,北城有家淮揚菜餐廳還不錯。

他記得珈藍愛吃淮揚菜。

那也是珈藍的家鄉菜。

珈藍聽了他的計劃,羞赧之情減少,臉上流露出甜甜的笑容,說出餐廳的名字,問他是不是那家。

“去吃過了?”

“還沒,一直想嘗試來著,”她話音頓了頓,露出為難神色,“不過我已經答應朋友了……”

說話時,她的目光如瀲灩的水面,溫柔又可愛,彷彿她十八歲那年,秦北川請她在紐約一家高檔中餐廳為她慶生時的樣子。

也是那一年,珈藍初出道,正式簽約了他的公司。

有人稱她為冰玫瑰,美麗卻拒人千里之外。

但她在秦北川面前,總是那麼柔和,彷彿觸手可及。

那時候……珈藍就喜歡他了嗎?

但那時候的他是那麼遲鈍,他沉溺在失去父親和芸芸的痛苦之中,拼命工作,差點把自己搞成胃癌。

他全然忽略了身邊那個默默注視他的姑娘。

就連為珈藍慶生,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她說北川哥,我明天就要18歲了,你能請我吃個飯嗎……

“北川,你……有在聽嗎?”

珈藍笑著在他眼前揮了下手。

聽著她對自己的稱呼,秦北川心裡有一種隱秘的幸福。

當年兩人發生關係之後,她就不喊哥了,只叫他名字。

他曾不止一次揣測過,是不是那次之後,就像珈藍在他眼裡,已經不是一個小妹妹,而成了一個女人,他在珈藍的眼裡,也不再是北川哥,而成了一個男人?

秦北川捉住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裡。

“在聽,既然你不想爽約,那我和你一起去。”

在他走神的時候,珈藍向他解釋,朋友已經提前做好了安排,突然又說不去了,不太好,再說她也很想去體驗一下。

珈藍點點頭:“那我現在跟朋友說一聲,說你也去。”

“不用,你那位朋友我認識,早就是朋友了,不會不歡迎我的。”

珈藍很驚訝:“你們認識?”

秦北川笑著點了下頭。

珈藍剛才說了,她約的人,是前一晚在宴會讓認識的小姐姐,叫慕盈。

秦北川一聽是慕盈,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而說到和慕盈的相識,還是透過玖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