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夜這麼一問,蘇玖瑤也看向了自己的小腿。

她穿了一條連衣裙,兩條腿裸露在外,一條暗紅色的血絲,從大腿根流到了小腿上。

她心裡一驚,第一反應是來大姨媽了。

但仔細一感覺,又不太一樣,不管怎樣,先收拾乾淨再說。

起身準備從對面長椅上拿自己的包,包裡有紙巾。

顧寒夜卻按住了她的肩膀,“待著別動,我幫你拿。”

他伸手拿過小包,開啟暗釦,從裡面翻著紙巾。

翻找紙巾時,顧寒夜顯得有些慌亂,眉頭都蹙緊了,蘇玖瑤便安慰他說:“可能是大姨媽,你別緊張。”

“這麼巧?”顧寒夜找到了紙巾,開啟包裝,遞給她一張,又沉吟兩秒,“不過好像是到日子了。”

蘇玖瑤擦拭著腿上的血,笑道:“你還記這個?”

“都這樣了,還笑得出來,你也是心大,”顧寒夜無奈搖頭,又給她遞了一張紙巾,“還在流血嗎?”

她擦拭身體,搖了搖頭,“好像沒了。”

然後蘇玖瑤把擦拭過的紙巾用乾淨紙巾包裹好,放在一邊,準備離開的時候順便扔掉。

“那肚子還疼嗎?”

她感覺了一下,再次搖頭。

腹部雖然隱隱作痛,但沒有那麼嚴重,是可以承受的程度。

“那就好……”顧寒夜鬆了口氣,幫她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雙手放在她肩膀上,輕輕摩挲了下她胳膊外側,好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此時的他,儼然一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臉歉疚,抱著她也不是,不抱著她也不是,就那麼坐在她面前,手足無措。

“真的沒那麼嚴重,你別害怕。”蘇玖瑤笑著安慰他。

顧寒夜便問:“如果不是大姨媽,一般什麼情況下會出血?”

“就太劇烈的話……有可能。”

其實情況有很多種,她現在也說不好,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

他聽完後,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把她往懷裡抱了抱,低聲道:“剛才很劇烈嗎?我感覺自己已經剋制了……”

他說的倒是不假,以往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顧寒夜也有過比剛才更激動的時候。

她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到肚子疼過。

想了想,又對顧寒夜說,如果有炎症或者病變,也是有可能造成出血的。

顧寒夜一聽這,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了,“那我現在聯絡控制室,我們去醫院。”

蘇玖瑤覺得他太過緊張了,說應該沒事的,不如明天觀察一天再說。

顧寒夜當即厲聲說,瑤瑤你自己也是學醫的,怎麼能這麼大意,難道不知道很多小病,都是因為不在意,一拖,就成了重病。

“我就是感覺你有點緊張過度了,真沒那麼嚴重……”

正說著,一陣眩暈感襲來,甚至有種想吐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聞到了血腥氣,她一向不喜歡血腥氣。

顧寒夜握住了她的肩膀,端詳了她的臉,“臉上都沒個血色了,還說沒事。聽我的,現在就去醫院。”

這次,蘇玖瑤沒有再阻攔顧寒夜,他真要做的事情,她也攔不住,況且,她也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

說是大姨媽吧,又不太一樣。

她大姨媽的第一天,通常不是這樣的顏色。

那就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也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