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當視同手足,友愛同窗,不可欺罔。其下第一條:辱罵同窗,記小過一次,小笞五下,通報家長。其下第二條:毆打同窗,記大過一次,大笞十下,罰石一方,通報全院。其下第三條:挑釁爭鬥,挑釁者,記大過一次,大笞十下,罰石一方,通報全院;參與爭鬥者,記小過一次,小笞五下,通報家長。”

他這番言語當真是聲震四野,一下子吸引住其他孩子的注意力,讓他們把眼光轉了過來。

人群中的蕭家麒撇了撇嘴,有點不以為然。知道鐵家一些情況的他對鐵百虎、百強這對兄弟一向瞧不上眼,可是又覺得這黎子昇果然是鄉間來的野孩子。在鐵家辦的書院和鐵家的孩子吵鬧真是無謀之舉,到最後有什麼用?說不定還把自己折了進去。

而這些守則在他看來那更是一點用也沒有,蕭家麒不由得暗笑起黎子昇的“迂腐”起來。

不過黎子昇的另一個同班同學胡運宏和其他幾個被奪走元石的孩子,心裡面就有了幾分佩服。

正在這時,一個粗豪的聲音響了起來:“爾等這是在做什麼?”

第卌七回 我代雷公驚龍蛇 照盡人心正與邪

這些道師都是先天修為,四周的風吹草動怎能逃過他們的耳目。

每日上午正好是這桑天厚輪值的時間,所以看到事情有點不像樣子了,這桑大師範才不得不才出來收拾局面。

如果真有道生因為私下爭鬥而受傷,而且兩邊還都有點來頭,最後吃不了兜著走的還不是自己?

那鐵百強眼珠一轉,就要惡人先告狀,還沒等他開口,黎子昇對著桑天厚就是躬身一禮,口中說道:“參見桑師範。”

鐵百強心內嗤笑一聲,馬上開口混淆是非道:“你現在行禮也沒有用!桑師範你聽我說,這混蛋他打鐵燼元石的主意,被我們阻止了。”

他的親生哥哥自然幫腔道:“就是,就是。我就是氣不過上來打了他一拳。鐵燼,你給桑師範說說清楚。”

這桑師範也不管這兩人怎麼說,是非曲然他自然心裡有數。

不過桑天厚一向把自己定位為“打工仔”,這位道師打定主意就是要來和稀泥的,把這件小衝突直接化為烏有。

於是他咳嗽一聲,正要說話……

旁邊黎子昇這時已經直起了身子,他好似完全沒聽到鐵家兄弟這番顛倒是非的話語,還沒等桑師範開口,就站在那裡旁若無人地大喝一聲:“爾等聽真!”

鐵百強冷笑道:“你要怎麼說?”

少年也不顧盼左右,尋求在場眾人的幫助,旁觀道生或鄙視、或戲謔、或敵視、或佩服……的眼光完全都不放在他那“小小”的心上。

他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爾等聽真!鐵山學院守則第二條:凡入我鐵山學院者當尊師重道,禮敬尊長,不可忽玩。其下第一條:見師不拜者,記小過一次,小笞五下,通報家長。”

這舌綻春雷地一聲大喝比前一次效果還好,眾人包括桑師範都沒想到在這個當口,黎子昇喝出了這句話。

所有人鴉雀無聲,連話到了嘴邊桑師範也把要說的言辭吞入了腹中,場上足足安靜了幾次眨眼的功夫,才有反應快的意識過來,深施一禮喊道:“參見桑師範。”

帶頭之人正是腦筋一向轉的飛快的蕭家麒。

他這一帶頭,旁觀中人包括那鐵百虎、鐵百強和鐵燼都回過神來,一同慌忙地向桑天厚拜了下去。

場面一時間,竟然有些肅穆。

這幾年,在周大學辦英明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