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聯盟那邊不會有什麼動作,如果他們趁著停戰談判的機會來一次突然襲擊,誰都說不準累態會怎麼發展。”

說這話的是一個三十幾歲,但是額頭已經微禿的人,他叫亞伯拉罕,在馬龍的小組裡面做的是分析整理的工作。

“這些是根據第一次逃亡潮和其他城市發生的逃亡潮,分析得出的資料。”

馬龍加了一句,那個叫亞伯拉罕的人也在一旁連連點頭。

“走在前面的話太顯眼了,等真正的逃亡潮到來,我擔心路上堵塞嚴重。當初我們從格拉斯洛伐爾到這裡的一路上,就吃夠了堵塞的苦頭,前進的速度太慢。”

利奇沒有說等逃亡潮過去之後再走,那太危險了,當初他們逃出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就比別人快樂一步,後來聽說,走的慢的人全部都被瓦雷丁人截住了。

“這個問題不大。”

馬龍讓賓得把咖啡壺拿到一邊,他拉過一張地圖鋪在桌子上,用一支紅鉛筆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線:“我們可以走這條路。”

被紅鉛筆勾出的是一條看上去很細很不起眼的路,題圖是以線的粗細代表公路的等級,越粗的路,等級越高,路況越好,路也越寬,這樣一條細線,絕對只能算是偏僻小道。

仔細看了看這條公路經過的地方,利奇大致已經明白了。

這條公路經過的全都是村莊和小鎮,最大也不過是一座幾萬人口的小城市,這樣曲裡拐彎的小型公路恐怕是這些小地方自己出資修建的。

“我們準備很充足,用不著沿路補給,所以不必和別人一起擠那幾條大道,這條路對我們正合適,從菲內斯可以一直到修諾普力克,然後從那裡轉二七六號公路一直到邊境。”

馬龍解釋他選擇這條路的意圖。

“走這裡不容易堵塞,我們的前進速度就算不是很快,也可以把逃亡潮的高峰甩在後面。”

賓得在一旁幫著解釋。

“你們肯定考慮很久了,我相信你們的選擇。”

利奇這樣說,等於是拍板定了下來,莉娜那邊他自然會去協調。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走這條路。我們收了的車輛多得是,這段時間積攢起來的物資也有一大堆,冒了那麼大風險弄來這些東西,為的就是現在。”

馬龍換了一支藍顏色的鉛筆,又在地上畫了幾條線,這些線全都是逃亡的人最可能走的幾條路:“我們分頭走,幾個人一路,一邊走一邊宣傳我們的理念。”

“理念?”

利奇的臉變得怪怪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理念。

馬龍的另外—個組員轉身跑到地道的另一頭,把一疊厚厚的紙抱了過來。

利奇這才注意到角落裡面居然放著一臺油印機,這幫人過得倒是挺充實,這兩個月大概都在琢磨以後一步步要怎麼走了。

拿過—張來看了看,利奇立刻明白了。這是一張傳單,上面除了宣揚抗戰到底之外,還讓人們為了救國而努力工作,底下附有一份工廠的清單。

剛走過街頭,他從地上也撿過一張傳單,那上面就要辛辣激烈得多。

兩張傳單—比,他立刻就感覺到不同,撿來的那張傳單讀了之後,讓他感覺到激|情萬丈,熱血沸騰,不過走了兩條馬路之後,激|情和熱血漸漸散去,他想的就只有怎麼和家人見面。

手上的這份傳單遠沒有那麼激烈澎湃,感覺很淡,看了之後首先想到的是,有辦法可以養家餬口。

這幫內務部的精英倒是挺會揣測人心的,知道那些逃亡的人最需要的是什麼。

利奇可沒有忘記,當初他從格拉斯洛伐爾逃出來,到裴內斯的第一件事就是陪老爸去軍需處報到;為艾米麗她們考慮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讓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