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快虛脫了,可繞是這樣,聖父一點一點增強的靈力卻讓他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他有預感,如果在明天晚上月圓之前再想不出辦法,聖父一定就能借著月陰之力掙脫牢籠。

而讓這個夸父族的力量根源掙脫牢籠的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單單是這幫子打不死的土靈,就足夠讓崑崙吃上一大壺了,更別說加上一個大巫級的怪物。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淌著,它每流淌一秒,上清的心頭就像被一根刺叮了一下似的,心口的那塊巨石似乎越來越重,心理上的防線也開始慢慢崩潰,而密宗的弟子即使也同樣火力全開,但是收效似乎依然甚微。

“崑崙大限!”上清一咬牙,單膝跪地,一直手撐在面前的土地上:“開!”

這個“開”字擲地有聲,上清身上的能量陡然一漲,原本已經蔫吧的上清又一次的精神抖索了起來,而聖父也似乎又重新被束縛了起來。

可不到兩秒,他澎湃的靈氣又漸漸的暗淡的下去。上清一愣,然後幽幽地嘆了口氣:“連一限都開不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女孩聲音:“崑崙大限,開!”

接著,一股靈氣凝成了罡風差點吹得上清一個踉蹌,他扭過頭,發現上澝正在他身後十米左右的地方,雙手平展衝他擠眉弄眼地笑著:“師兄,我換你休息一下。”

上清呆了呆,還沒來得及感動,怒氣就噴湧了上來:“你也知道來!你偷懶都偷成什麼樣了!我都快油盡燈枯了,你才過來!”

上澝嘿嘿一笑:“你再罵你再罵,你再罵一句我轉身就走。”

上清一聽,立刻灰溜溜地收了功,坐到一旁喘著大氣開始中場休息了起來,他喝了一大口水,看著上澝:“怎麼?李果被你擺平了?”

“有那麼容易就好了,他在那邊召集人手,開誓師大會呢。”上澝腦門子上全是細密的汗珠,但是她仍然故作輕鬆地說著:“後面就看你的了,明天月陰的時候,就別指望我能扛的住。”

上清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向秘境的出口,在臨出門的時候他又回頭看著上澝:“這次的事結束之後,你就要嫁人了。”

上澝點了點頭:“然後一輩子隱姓埋名。”

“你嫁我算了。”上清又折回了上澝的旁邊:“好歹都熟,你小時候我倆還一起洗過澡呢。”

“別逼我罵人。”上澝看了上清一眼:“少說這麼噁心的話,要滾快滾。”

上清看上澝的樣子,估計是真生氣了,他聳了聳肩,快步退去,可剛到出口,他又一次回頭:“那個,肥水……”

話還沒說完,一道劍氣衝擊波直接把他給轟出了秘境,跌落在崑崙的山頭上。

眾目睽睽之下,崑崙掌門打著赤膊一身水淋淋的汗,狼狽的落在萬多人之中。按常理來說,這種尷尬足夠讓一般人羞愧致死了。可上清到底還是個沒臉沒皮的孫子,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各位同門,歡迎回家……”

而同一時間,蜀山之上,李果正靠在一棵竹子邊,抽著煙,眼光迷離地看著陽光透過竹葉間隙透下來的斑駁光影。身邊站著水仙和善緣哥,同樣一副深邃的表情。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水仙蹲了下來,拿著根木棍在地上塗鴉了起來:“你現在可別悶騷了行麼?”

李果笑了笑:“我在想,現在這是個契機。崑崙和蜀山的矛盾本來不可調和了,但是現在這個契機……”

說著說著又突然住嘴了,傻乎乎地看著善緣哥:“你不在家當爹,來這湊什麼熱鬧?你連和尚都不是了。”

“是啊!可我還是大雷音寺的主持啊!”善緣哥吃著一碗黑涼粉,呼啦啦地說著話:“是被崑崙邀請上來開座談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