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十分危險的。

假如只有夏靈一人的話,她根本不會在意這種雨,畢竟雨點根本就不敢落在她的身上,更別說其他任何能傷害到她的東西了。

夏靈其實就是鮮血女王,任何想觸碰她的東西,都會付出很慘痛的代價,無論是一條蛇亦或者是李果。

當然,蛇比李果聰明,蛇隔著八公里就逃離了,而李果還時不時的想用指頭戳一下夏靈以作試驗……

鮮血女王聽到陳薇薇的話,坐在簡易帳篷裡面和陳薇薇肩並肩坐在一起,看著依稀從樹冠上露出的昏暗天空,輕輕地說道:“喜歡這種感覺?”

“嗯!”陳薇薇雙手抱著膝蓋,小幅度前後搖晃著身體,就像一個木馬似的:“這種溼溼的味道很舒服。”

夏靈呵呵一笑:“旅行其實不是從一個地方匆匆趕到下個地方。真正的旅行,我覺得應該是充分享受起點到終點之間的風景,夜晚的巴黎、下雪的北京、人來人往的西雅圖、暮光晨靄的哥本哈根,很多人都在朝那裡走著,但是他們這樣走著,但是始終困在原地。”

“靈姐,你每句話都這麼優美麼?”陳薇薇嬉笑得看著夏靈:“你要是個普通女孩,還真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資青年。”

夏靈歪著頭,只是笑,並沒有接話。依稀的微光打在她臉上,好像她突然之間變成了只在油畫中出沒的清麗女子,不帶著煙火味和胭脂氣,有且只有屬於女人的柔美和難以名狀的堅強。

“靈姐,你有沒有想過……”陳薇薇躺倒在熱乎乎的乾草堆上:“等玩夠了就找個人嫁了?誰娶到你的話,那真的算是祖宗保佑呢。”

夏靈看著帳篷外,兀自搖頭:“每個人出生都帶著使命,我的使命可能就是這麼永無休止的走下去。家對我來說是個很美好很美好的夢想,但是我覺得一個人如果帶著憧憬上路,人在旅途的日子就不會那麼焦急了。所以我還是帶上這份憧憬走下去就好,累了就睡,起床就上路,和無數人擦肩而過,最後走向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的家。”

“真羨慕你。”陳薇薇嘆了口氣:“我從小到大的路都是被別人規劃好的,該考第幾名、該學鋼琴還是小提琴、該學英語還是法語、該上哪所大學、該和什麼樣的人結婚、該生個什麼樣的孩子。”

她說話的時候眼裡露著無比的無奈和對回憶的不齒:“唯一一次忤逆,是在高三那一年,我拼命地把自己吃到了一百六十斤,只為了能去當時暗戀的男孩的那所學校,我成功了。”

陳薇薇似乎在炫耀自己唯一一次的成功,並從口袋裡摸出錢包,翻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個胖妹和一個男孩的合影,胖妹的五官依稀有著陳薇薇的影子,但是大多被肥肉擠得沒有了本身的輪廓,看上去臃腫而富態。

她旁邊的男孩清瘦、乾淨,眼神裡透著一股子精英才有的韌性和與生俱來的銳利,一看就是個各方面都優秀的男孩,發白的牛仔褲和拖在外面乾淨的襯衫,更是讓他一眼就能讓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為止著迷。

“你眼光不錯嘛!”夏靈由衷的誇獎:“真是個可圈可點的小帥哥。”

“是啊!”陳薇薇輕輕把照片撕成了碎片,扔到了炭火堆裡:“可也是他讓我失去第一次生命的。他跟他班上最漂亮也最有錢的姑娘在一起了。”

陳薇薇說話的時候顯得很不自然:“他真的很喜歡錢呢,我幸好沒告訴他,他那個女朋友家的企業只不過是我家的一個子機構而已。”

夏靈伸手揉亂了陳薇薇的頭髮:“傻姑娘,你到現在還放不下。”

“放下?”陳薇薇一愣:“我早放下了。”

夏靈搖搖頭:“真的放下,其實是說到這個讓你曾經痛不欲生的人時,還能保持一個自然的微笑。因為你在說一個陌生人的時候,根本就不用帶上任何情緒,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