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名,她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只是一把劍。

而劍,說到底,都是兇器。

普通的劍是兇器,而仁道之劍也是兇器。儲存著許多許多年的靈氣和刻意壓制住的殺伐氣。這樣的劍或許不能和軒轅劍一樣稱之為神劍,但是它已然是一把利器。

湛盧,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一直都被李果用來拍人和砸人,真正捅過的人只有百合的分身和自己往劍上撞的善緣哥。這嚴格來說都不算是沾過血,而事實上,作為帝王之劍,這把劍身上沾染的鮮血甚至超越了那些所謂的千人斬萬人斬。

所以,當湛盧第二次被解放的時候,就好像李果解開了自己所有的靈力一樣,湛盧被壓制著的血腥氣息和利刃氣息也在同一時間被徹底地釋放了出來。

浩然正氣依舊是浩然正氣,只是這正氣裡集聚了許多許多正在迅速變得尖銳且充滿憤怒的情緒,並使得原本平和的湛盧變得像此刻的李果一樣暴躁。原本光滑無鋒的劍刃也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得吹毛短髮、削鐵如泥。

而這並不是一切的結束,飲了血的湛盧,就好像一把正在努力破繭的蝴蝶,外面包裹著的那層用來壓制殺氣的保護膜正被它和李果一道,一點兒一點兒的徹底撕碎。

浩瀚的靈力隨著湛盧的魂一點一點從牢籠裡被釋放出來,李果甚至感覺這滂沱的靈力已經隱隱壓制住了那個所謂的“神”的靈力。

當湛盧的魂,完全從牢籠裡掙脫出來的時候,它帶動的靈力剎那間衝破了這個深埋在海底的研究所的厚重的牆壁,帶著滾滾天威直接破海而出,直衝天際。

天空中陡然間似乎出現了第二個太陽似的,奔騰著滾滾怒濤,和碧波盪漾的大海漸漸連成了一片。

“好久沒看到這麼爽快的靈力爆發了。”站在海灘上的安培老帥哥搖著扇子,喃喃地說著:“看來有樂子了,狐狸!”

“汪?”旁邊正蹲在地上看著一本少女漫畫的碩大狐狸狗,迷茫地抬起頭,十分人性化地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安培老帥哥盯著它看了一會兒:“你覺得他怎麼樣?完全符合你姐姐給你定的標準。”

“去死吧您吶。”大狐狸口出人言,一口順溜溜的京片子:“別提我姐姐,我沒姐姐。”

安培老帥哥嘆了口氣:“要不……等他出來,你去跟他交個朋友什麼的?畢竟嘲風大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老跟在他屁股後頭。”

大狐狸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再看吧……”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第二波靈氣的長驅直入又一次地綻放了出來,這一次的靈氣比剛才那一波更加強烈,並且在微弱陽光的照射下,顯出了神奇的五彩顏色。

與此同時,遠在蜀山頂上和鎖妖塔遙遙相對的軒轅劍九重山河突然睜開眼睛,身上一陣流光溢彩,似乎隱約有要發作的趨勢,可沒過兩秒,它又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冷冷衝著遠處的鎖妖塔淡淡地說:“不用你提醒我,想調虎離山嗎?”

鎖妖塔轟隆隆的響徹雲霄……

而正在一張大桌子前和同事研究表格的雪姐姐,也突然間渾身一顫,捂著嘴吃驚地叫了一聲:“哥哥!小葵,走!”並在叫完之後,二話沒說的轉身從中國駐日大使館的二樓窗戶上一個漂亮的倒掛金鉤就衝上了屋頂,遙遙看著天際那一道明顯的靈氣線,眉頭緊鎖,並在沉思了一陣之後,起身帶著小葵躍入雲端……

“莫愁。”在熙熙攘攘的東京銀座,鳥子精突然轉過頭看著正在挑選漂亮衣服的莫愁:“李果在玩命。”

莫愁當時就是一愣,並果斷地扔下了手上的衣服,任由鳥子精把她給拽上了一個露臺,並指著東北方的天空上:“在那!”

莫愁當時就急了,雙手一掙,出鞘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