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似乎人聲鼎沸,有爺孃喚女聲、有盆器傾側聲、口中嗚聲以及小兒啼哭聲,反正弄不明白的還以為外頭這幫人正在跟著建黨九十週年一塊普天同慶。

李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默默地看著天花板,等著有人過來看他一眼……

“哎呀!我操!”鳥子精一拍額頭:“到李果拉屎的時候了!”

李果一愣,心說:“我不想拉屎!拉不出來!我很餓!操你妹!”

說著,李果房門嘭的一聲被鳥子精給撞了開來,然後就見鳥子精一手端著一個醫用的便壺一手拿著一個桃子邊走邊吃。

她倒還真不嫌惡心……李果看著鳥子精,實在是不知說什麼才好……

而鳥子精醉醺醺的,朦朧著眼睛拎著便壺走到李果床邊,接著就要脫李果的褲子……

當是時,李果不知道從哪迸發出了力氣,突然渾身哆嗦了一下,從床上滾了下去,並摔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鳥子精瞪著迷茫的眼睛看著空空如也的床,沉默半晌之後,伸頭出去,語氣很平淡地說著:“李果沒了。”

在床另一側地上的李果,有一種欲哭無淚,想死不能的感覺,這麼蠢的女人,是怎麼娶回家的?

接著,外頭一陣零碎的乒乓聲傳來,然後李果發現小新妹子正蹲在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果,視線跟李果直接對上了。

幾個月不見,小新妹子真的長大了不少,面板也黑了,頭髮也長了。而且眼睛裡居然少了一份頑劣,多了一種……很奇怪的東西。而在和李果對視的時候,李果甚至發現她眼睛裡開始慢慢地積蓄淚水,並最終啪嗒一下滴在了李果的嘴唇上。

小新妹子在哭。

她哭並不罕見,但是罕見的是她這樣咬著嘴唇滿眼委屈的哭,她極少發自真心的去哭和笑,大部分時間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欲求。但是現在,李果本能地感到,這個已經滿了五歲的小妹子,內心的感情正噴薄而出。

再接下來,李果居然不受支配地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在小新妹子臉上抹了一下……

然後,小新妹子徹底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然後直接從床上砸向了虛弱的李果……

“我在想,你為什麼醒了還不叫我。”鳥子精坐在床頭,一勺一勺的給李果喂肉粥,表情看上去很平靜:“根本不相信我是麼你?”

李果搖搖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說不出話……”

“那你他媽不知道摳竹蓆啊?”鳥子精說著說著,突然嘴一癟,哭了出來,聲音聽上去可憐極了:“你他奶奶的知道,我開始以為你是死了麼?你他媽知道金翅大鵬鳥是有殉情制度的麼?你他媽知道我多擔心你麼?”

李果點點頭,伸手捏了捏鳥子精的臉:“沒事了。”

“你當然沒事。”鳥子精一面任由眼淚滴在粥裡,一邊還一勺一勺的給李果餵食:“你也不看看多少人伺候你。”

李果一聽,看著旁邊早就哭累了開始睡午覺的小新妹子,聲音粗糙地說著:“其他人呢?剛才你在和誰喝酒?”

鳥子精指了指外屋:“跟鳥二還有你家女武神,她們不省人事了。”

李果點點頭,剛準備開口問其他一些問題,鳥子精晃了晃手指頭:“另外三個出去散步逛街了,我們是一週輪班制。你爸媽和巴豆,我鳥二和女武神、小劍仙雪姐姐和琥珀,我爸媽和身殘志堅……”

李果一聽,本就蠟黃的臉色頓時染上了一層煞白,哆嗦著嘴唇看著鳥子精:“你……你……你……”

鳥子精輕輕撫摸著李果的胸口:“好了好了……”

李果淚如泉湧啊!這種輪班絕對是冷酷的讓人髮指的……其他三組都好說,唯獨是鳥子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