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帶上了時間雕刻後的深邃:“老朋友們,我們又見面了。”

時間其實不止是把殺豬刀,它還是殺狗刀、殺牛刀、削筆刀和彈簧刀,一個個如雷灌耳的名字,什麼打神鞭、混天綾、番天印、青索劍,現在終究還是逃不過淪為一灘廢渣的命運,也許身殘志堅運氣好,得以保留,但是再看到這些曾經作為鎮派之寶、鎮家之寶,甚至能引來一番屠殺爭奪的寶貝成了現在這麼一副悽慘悲愴的樣子,也是免不了一通兔死狐悲。

世事無常,當年的風馳電掣和當年的豪氣干雲,都成了一段段或真或假的故事,甚至連小孩子都知道哪吒鬧海其實不過是用來騙人的故事,沒有人再去相信一人一劍走遍天涯的瀟灑,也沒有人再去為了一個為了世人身死的英雄而落淚。

“喂,你不是哭了吧!”李果的手突然摟住了身殘志堅的肩膀:“要不要這樣。”

身殘志堅眉頭一皺,快速的用袖子擦了擦眼鏡:“放孃的屁,老子只是眼睛進灰了。你又回來幹屁?”

李果咳嗽了一聲:“我始終覺得女人和朋友是一樣重要的,我朋友很少的。所以剛才看你眼神挺悲慘的,我怕你想不開喝農藥,就回來看看。”

身殘志堅低頭不語。

而李果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盆友,又不是隻剩下你一個人了。你不是還有出鞘麼,還有湛盧麼。”

身殘志堅搖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一轉眼,滄海桑田,”

“別這麼文藝了。”李果站起身:“日子還過不過了?”

身殘志堅搖搖頭:“少煩老子,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李果嗯了一聲:“那你可別喝農藥啊!你喝不死的,不該花的錢別花。”

身殘志堅笑著踹了一腳李果的屁股:“趕緊滾,老子去買那種有再來一瓶的,我喝也給你灌一瓶。”

“你沒那運氣中獎。”

李果的聲音終於消失在了房間裡,而身殘志堅也往垃圾堆上一躺:“先睡一覺,你們託夢給我啊!”

回到莫愁身邊之後,李果極為誇張地講述著身殘志堅懷舊懷哭了的故事,然後添油加醋的形容身殘志堅多麼多麼悽慘,自己又是多麼多麼的仁慈和藹的去安慰他。

“莫愁不信……”莫愁搖搖頭:“我那姐夫……是天上地下少有的奇葩,怎可能會哭。”

李果摸著莫愁的小劉海:“你根本不知道一個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是最脆弱的,志堅其實更像個詩人。”

“打油詩麼?”出鞘大姐突然出現,從後頭抱住了莫愁的脖子:“他,我最瞭解了。不可能會向你說的那樣。”

李果抬起頭看了一眼出鞘大姐:“就好像男人不懂女人一樣,女人估計也沒辦法理解男人。”

“好了,廢話不說。”李果一拍女武神姐姐:“現在我們上路,速戰速決,然後趕去美帝國主義那裡支援雪姐姐。她剛才給我電話,說碰到了大麻煩。”

而女武神一愣,然後轉而興奮道:“是真的嗎?你也跟我一起去?”

李果點點頭:“當然……我想,這應該是我忽略了小葵……她惹麻煩太犀利了。”

“如果我們在這邊被拖住了呢?”房東姐姐摸著下巴:“這不是沒可能。”

李果同樣也是點點頭:“我已經跟雪姐姐說了,我不到,她就當度假。”

什麼事都是宜早不宜晚,所以李果根本懶得去在這杯弓蛇影、兵荒馬亂的災區多逗留哪怕一個小時,在下午兩點半左右,太陽剛從厚厚的雲層裡鑽出頭的時候,李果就帶上了細軟和家眷直奔此次的目的地,日本札幌。

李果手上的地址在城市裡面,一個光名字看上去就很詭異的地方。李果剛還問過老帥哥,問他為什麼知道了這種人的存在,還不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