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話音剛落,突然一個酒瓶子突然就砸在了思語弟弟腦袋上……

有尊嚴的富二代,真的很有尊嚴,在飛來橫禍面前居然還能保持堅定的理智,捂著自己綻放得如木棉花似的腦袋,極力阻止周圍的同學上去動手。

李果倒是真心為他抱不平,明明是另外一桌在打架鬥毆,這種事情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大排檔上那是經常出現的。可事實卻是,至少三十米開完的打架鬥毆事件,那個酒瓶卻來了個超級世界波,直接命中了吳思語的腦瓜子。

只要知道,這個可比三十米外命中門柱的機率小的太多了,如果這扔就瓶子的人不叫貝克漢姆,那這酒瓶子一定是穆里尼奧教出來的。

不過幸好,他傷得似乎並不算太重,用餐巾紙隨便止了止血,便在一個同學的攙扶下準備起身回去了。可就在李果準備走上去問問他的狀況的時候,小街面上突然駛來一部帶斗子的搬家車,在經過吳思語的時候,綁在最上頭的單人沙發突然滑落……

“哎呀……”有尊嚴的富二代一聲慘叫,連逃開都來不及,就直接被沙發壓倒在了身下,哀號連連。

李果當時就是一愣,剛想衝過去幫忙,段冰大叔卻伸手一欄:“稍等。”

果然,就在吳思語剛起來,和那個司機說了聲無礙,準備繼續打道回府的時候,突然之間就沒了蹤影,大概兩三分鐘之後,李果發現他慢慢的,淚流滿面地從路旁一個缺了井蓋子的光線井裡吃力地爬了上來,然後坐在路邊捂著腦袋就不再動彈了,似乎在等什麼人。

“這是什麼情況?”李果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這富二代也算是倒黴到了沒邊,短短几分鐘連續三連擊,雖然傷都不算重,但是這種接二連三的倒黴事,同時發生在這一時間段裡,總是有些詭異。

說著,莫愁也抱著貓走了上來,她眉頭緊蹙:“相公,這倒是跟莫愁知道的一種蠱蟲很相似。”

“災運。”段冰點點頭:“災運蠱,中蠱者會在厄運中直到死亡,這種蠱不常見,大多出現在南蠻潮溼地區,中原絕少。”

李果點點頭,站在那仔細觀察著吳思語。而段冰繼續說著:“通常中蠱人多為大富大貴或者天生福命者,正所謂福禍相依,越是命格圓滿的人,越是容易招惹這種蠱蟲。”

這麼一說,李果倒是瞭然了,如果說別人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那這吳思語純粹就是含著金礦大門鑰匙出生的,而且是他爹的老來子,家裡就他一個兒子,萬貫家財和許多人的命運,都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裡。這種人如果不算是命格圓滿,那還能有算的上是?

所以被這種蠱找上門,也大多在情理之中吧!特別是現在這種滿世界鬧蟲災的時候。

吳思語坐在那,他的同學圍著他,但是最終都被他驅散了。也許是害怕誤傷到周圍的人,所以他只是一個人捂著腦袋坐在那裡,不言不語。

“要是不管。”莫愁搖搖頭:“三到五日,入春便成了個小寡婦咯。”

李果笑了笑,慢慢地走向悶頭不語的吳思語,並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沒事……你們早點回去,我等會就回去了。”吳思語沒有抬頭,只是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真的,別擔心了。”

湊到這個程度,這昨天還紅光滿面、印堂發亮的富二代,今天卻變得狼狽不堪,一條隱隱的黑線從耳垂後頭一直延伸下去,頭髮枯槁,而且往日一絲不苟的髮型也被弄得亂七八糟。

“是等入春麼?”李果一屁股坐在他旁邊:“你今天挺倒黴啊!”

吳思語一聽李果的聲音,猛地抬頭,露出一張滿是細小傷口的臉和紅腫的鼻子:“總裁……”

“怎麼搞成這樣?”

吳思語看了看四周,然後默默地嘆了口氣:“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去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