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他似乎沒有受傷,但是一直眼睛只剩下白眼球而另一隻眼睛完全漆黑:“別跑!”

說著,他就要去抓琥珀,而琥珀輕輕一笑,一個優雅到極點的後空翻穩穩落地,而就在陰陽鏡即將抓空的時候。身殘志堅突然繞到了李果的屁股後頭,抬腳就是一下:“過去玩唄……”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李果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被陰陽鏡抓住了雙肩,然後一股詭異的撕扯感從他左右膀子上傳來,疼到是不疼,但是就好像穿著過緊的內褲似的,很不舒服……

“晚兒!鬆手!”那中年婦女飛快地撲了上去,拽住了這個叫晚兒的陰陽鏡的胳膊:“聽媽話!”

而身殘志堅卻突然拉了她一把:“別管。”

話音剛落,李果身上劍氣突然無由來地衝了出來,然後直接貫入陰陽鏡的體內,而李果這時卻感覺一種無以倫比的頭疼欲裂感豁然襲來……

“我說什麼來著。”身殘志堅報臂在旁邊站著:“他這大池子,再多靈氣也能裝下。”

李果就好像是練了吸星大法而停不下來的人似的,兩個人身上的靈氣陡然爆發,房間裡一切可以移動的東西都被吹翻了過去。

特別是那陰陽鏡,身上居然有一個人形的東西似乎要被李果給拉出來,但是又依依不捨的不肯離開現在的身體。

當然,李果現在也不舒坦,頭疼不說,身上還充斥著那種漲漲的感覺,而且耳邊還有一連串空靈詭異的哀號聲……這讓李果近乎崩潰。

“小貓!”身殘志堅一聲令下,琥珀突然從袖子裡抽出一根最少尼瑪有一米長的銀針……然後找著李果的後頸就捅了進去。

李果一疼,渾身一鬆,然後……他在一瞬間化成了一個人形黑洞……

“鏡子!”身殘志堅朝琥珀勾了勾手:“不是化妝鏡……”

琥珀哦了一聲,掏出一個四四方方在兩元超市買的鏡子,遞給身殘志堅。

“陰陽鏡!歸位咯!”

夜幕已深沉,白天喧囂似火的大學校園裡,現在就像是一片世外淨土,靜得連離得近的兩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李果腫著半邊臉,一邊的眼圈烏青,就好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莫愁輕輕依偎在他懷裡,看著天上那輪細得就像莫愁眉毛的弦月,一言不發的愣愣發呆。

在離地十五米的地方。

李果臉上的傷,是白天陰陽鏡歸位的時候,被那廝一腦袋撞的。要知道,陰陽鏡轉世的那個晚兒,多少也算是天生異相的能人,李果現在又還沒有牛逼到能和莫愁一樣劍氣護體,被這麼個鐵腦門子猛地一磕,當時整張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雖然之後,身殘志堅從那晚兒身體裡被李果吸出來的那一道殘影給按在了那個兩元超市買的鏡子裡,但是李果的傷卻這麼留下來了。

整個一下午,李果一說話就流口水,眼睛張不開,雖然熬過了疼得撕心裂肺的那一陣,但是現在李果還是覺得整半邊臉都是麻的。

不過好訊息也是有的,就是陰陽鏡現在已經在身殘志堅手上了,雖然這陰陽鏡的背面是一張印在塑膠紙上的鄧麗君阿姨的頭像……但是確確實實是陰陽鏡。

而那個晚兒,也因為李果把堵塞他經脈的大部分靈力都給吸掉,而且被拉出了陰陽鏡的殘魂,似乎有變回正常人的趨勢,不過現在還在昏厥中,身殘志堅跟李果說,現在暫時沒什麼事了,等第二天早上過來一趟把剩下陰魄再從那個晚兒身上吸出來,事情就算了解了。

不過晚兒媽那個中年女人,倒是出乎李果意料的通情達理,也許這麼多年的醫治無效,她也只能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姑且試試。她坐在自己沉沉睡去的兒子旁邊,一言不發地看著身殘志堅和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