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果一愣:“我可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男人。”

那個男生嘴角咧了咧,似乎是笑了笑,李果就在這似乎是笑得表情裡,居然感覺出一種春風拂面……

“這不重要啊!”那男人朝李果揮了揮手:“我們江湖上見。”說完,他的身影就好像沒電的投影儀似的,漸漸消失無蹤。

而李果仰起頭,朝著樹冠的方向大聲喊道:“江湖?什麼江湖啊?”

李果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莫愁那邊,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擠不進休息室的門,外面人潮洶湧,裡三層外三層,甚至還有許多許多雜誌社和遊戲公司以及獵頭公司的人在從各個角度圍追堵截。

無奈之下,李果只能掏出電話給了有尊嚴的富二代思語打了個電話,不多一會兒,入春那兩個兇悍霸道的兄貴保鏢就像撥開雲霧的陽光似的,近乎野蠻地把圍觀人群撕出了一條足夠李果通行的縫隙。

旁人有不忿、有疑惑,但是更多的,卻是赤裸裸的嫉妒,不過他們的羨慕嫉妒恨也只能這麼延續這,畢竟這兩個保鏢一看就尼瑪是蘭博那種一手能提一把m249班用機槍的野蠻人,那砂缽大的拳頭,可不是鬧著玩的,普通人吃一拳,就算不吐血也得弄個重度腦震盪,留下終生的遺憾……

進到房間之後,李果發現所有人都在圍著莫愁,而小劍仙……小劍仙居然在哭!

沒錯,李果沒有看錯,小劍仙的的確確是在哭,那個仗劍江湖周遊四海、六歲能徒手獵豹子、跳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廬山瀑布像玩似的、一個御劍親征能驚動國家組織的姑娘,現在正坐在椅子上嚶嚶的哭泣,無論旁人怎麼安慰,都儼然無濟於事。

而當李果進來之後,莫愁一躍而起,緊緊摟住了李果的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了一聲:“相公……”

李果從來沒有見過小劍仙這個樣子,這種楚楚可憐的神態,也許可以出現在雪姐姐身上、也許可以出現在鳥子精身上、甚至可以出現在百合身上,但是李果絕對沒想到,莫愁這個溫柔樂觀而且無比堅強的女孩居然會哭得如此梨花帶雨。

“怎麼了怎麼了……”李果抱著莫愁的小腰:“出什麼事了?”

莫愁沒有回答,只是哭,哭得一抽一抽的,而且上氣不接下氣,看上去可憐極了。

李果這時倒是頗為冷靜,他了解莫愁,她現在的反常,肯定跟剛才那個乾淨的男生有莫大的關係,也許是剛才那陣笛聲。

所以李果朝入春他們揮了揮手,希望他們能暫時迴避一下。

最高領導人的話,入春怎麼敢不聽,而入春的話,有尊嚴的富二代當然無條件執行,所以幾乎沒有什麼停頓,屋子裡的人呼啦啦的全部湧了出去,當起了門神。特別是吳思語,他更是充當起了新聞發言人的身份,來解釋莫愁的來由。

“寶貝,怎麼了?”防盜門把外面的喧譁全部隔絕之後,李果搬起莫愁的臉,輕輕在她已經略紅腫的眼睛上親了親:“是不是剛才那陣笛聲?”

莫愁強忍著抽泣,用力地點點頭,可好像要說什麼的莫愁,卻怎麼都停不下哭泣。

“仙曲:化傷調。”出鞘大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坐在旁邊的塑膠椅子上,低頭捻動著自己的髮梢:“讓她哭,哭夠了,她的壓力也就釋放了。”

李果點點頭,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只是發了個簡訊給入春,說裡面的時間可能會挺長,讓他們不要擔心,有事先去忙。

入春的回答很簡潔,一個ok了事。

然後,李果就這麼抱著哭得一塌糊塗莫愁,慢慢的等著。外面耀眼的春天的陽光投進窗戶照在李果和莫愁的聲音,就好像一副凝固了的風景畫,明媚帶著憂傷。

李果知道,這種時候根本不需要說話,只要把自己的懷抱貢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