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級別不應該配槍的。”李果腦袋向後一閃,伸手在他的槍栓上撥弄了兩下,整把槍立刻散落成了一地的零件。

“我說了,我自己走。”

李果在向公安大樓慢慢往裡走的時候,心裡著實很是忐忑,這可是完全按照了身殘志堅的要求做的。這可是他從來沒有幹過的事情,新奇刺激而且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

李果坐在警察局的大廳裡的排椅上,半弓著腰,手肘放在膝蓋上,雙手合十的蓋在自己的嘴上,表情冷峻。

周圍的警報聲嗚嗚作響,全副武裝的警察叔叔用長長短短各色槍支從一切可以塞進槍的縫隙中指著看似手無寸鐵的李果。

“你已經被包圍了!”一個拿著手槍指著李果,高階警官模樣的人,朝他大喊道:“放下你手裡的武器!雙手放在頭上!等待人民和正義的審判!”

李果微微抬起頭,非常耍帥地從胸口的口袋裡彈出一根菸,輕巧的用一次性打火機點上,在寂靜中,只發出咔噠一聲脆響。

沒有人說話,李果剛才一路走進來時候表現出的戰鬥力,已經給了這些人一個‘他可能是特種兵或者特工’的錯覺。

這中間有人衝他開槍了,但是李果卻精確無比地避過了子彈,而有些會造成誤傷的子彈,則全被他用一個掏耳勺給打落在地。

掏耳勺……

“我是腦子裡進了悶屎了。怎麼就聽了你的。”李果表面看上去像個冷酷的殺手,可是他內裡早已風起雲湧:“現在怎麼辦……惹出大亂子是要被那些守護者格殺的。”

“如果你用了超越人類理解能力的技能,你可能會被殺掉的。可是你用了嗎?沒有。擋子彈和常規肉搏而已。能做到同樣事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有上百萬,而且他們還都被劃分到普通人範圍裡。你真以為什麼雞毛蒜皮的事,他們都會出來干擾嗎?守護者只是兼職,大爺我當年在山東認識一個幹這行的,能讓方圓百里的水全都結冰,可他照樣靠賣燒餅過日子。”

說著,身殘志堅還嘆了口氣:“最後老婆還讓人搶了。”

李果環顧四周:“現在怎麼辦?”

“要不裝孫子,要不繼續裝酷。”身殘志堅很堅定地說著:“你現在把你丫想成西門吹雪,要多悶騷就多悶騷,犀利的眼神配上蕭索的氣質,那些小女警說不定都會被你給迷倒,然後心甘情願地醉在你這個連環殺人犯的胸脯上,任憑你採陰補陽。來,閉上眼睛,把自己想象著正在迎著風追逐著夕陽的少年,用炙熱的眼神去融化這些是非不分的人吧!”

“媽的……”李果實在忍不住開口罵了一聲身殘志堅:“你到底有辦法沒辦法?”

“沒有。”身殘志堅得意洋洋:“讓你早上扔我,有也不告訴你,本大爺的心那麼柔軟,居然被你給傷到了,你難道不知道一把有殘缺的劍你是傷不起的啊!有木有!有木有!!!”

李果當時就差點一口口水噗了出去,而身殘志堅則一個人在那說得越來越起勁,好像根本不顧李果的話,獨自在那絮叨著自己這些年來的委屈和不甘,以及還有對殘酷現實的不滿和憤恨。

周圍的警察,看著李果獨自在那裡陰晴不定,也紛紛地疑惑了起來,有幾個膽大的特警甚至悄悄繞到了他身後,準備給他注射大象用的麻醉針……

“等一下。”李果突然扭頭看著高舉著麻醉槍的特警:“別急。”

他這聲‘別急’倒是真真切切地把那個特警給嚇了一跳,身經百戰地帶著全封閉頭盔的特警居然往後跳了一步,發出一聲女性特有的尖叫聲。

“我這麼嚇人……”李果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嘲了一聲。並在看到外面即使拉起了封鎖線,但還是有無數記者蜂擁而至之後,他兀自笑了笑:“等會先接受哪個臺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