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創始人可是你自己,而且晚上我倆還得去,你多少積點口德,別把自己也給罵了去。”

“我?我跟你去?”鳥子精似乎有些吃驚:“你他媽是吃頂了吧?讓我跟你去那破地方?”

“我去我去。”雪姐姐當仁不讓地高舉雙手:“我去。”

鳥子精把雪姐姐用力往旁邊一推:“這種事,當然得我去。你哪有經驗啊!”

李果滿頭冷汗地摸了一把臉:“你到底是去是不去啊?”

“我上過隋煬帝的龍舟、去過武瞾的婚禮、參加過永樂皇帝的登基典禮、還吃過康熙的席。”雪姐姐扳著手指頭開始算著:“這還是有點名氣的,一些比如什麼南宋千金宴這一類的小聚會我還沒說,怎麼會沒經驗。”

鳥子精一聽,臉色驟然一變。然後心虛地擺著手:“你又沒去過流氓頭子大聚會,這種場面不適合你。還是我委屈委屈算了。”

說完,鳥子精吹著口哨甩著自己的小背心,歡快地從沙發上蹦回了自己房間,然後裡頭傳來一陣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還有還有鳥子精那不知道是什麼調調的小曲兒聲。

“她看上去很興奮。”房東姐姐懶洋洋地翻了一個邊,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真是不能理解。”

莫愁這時拍著肚子慢慢爬到了沙發上:“相公,晚上若是能給莫愁帶點吃的來吃吃就好。”

李果一聽這個問題就覺得頭大,他現在已然發現,莫愁其實並不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而是她對食物有一種莫名的依賴,或者說是成癮性,反正嘴裡不嚼點什麼,她就很不自在。而且更讓李果驚奇的是,即使莫愁一個人的飯量可以頂的上三五七八個體力勞動的壯年男子,但是居然從來沒見她胖過,甚至廁所都很少上。要一般人跟她這麼吃,不用兩三個月就足夠長出一百多斤實實在在的五花膘。

當然,像李果這樣吃的多,拉的也不少的人。自然不會有這個擔憂……

一堆人就這麼有的忙忙碌碌有的無所事事的磨蹭到了下午三四點鐘,這個點,初春乍晴的陽光已經可以把人的影子拉長得像一棵站在哨所旁的小白楊,天邊也漸漸地泛起了一抹幽怨的暮靄之色。李果知道……這個時候差不多該是上路的時辰了。

畢竟再豪華的車也得走立交橋,不然到了下班高峰期一樣堵在三環的馬路上連個屁都放不出來。記得李果年少時,第一次來帝都,當時堵車雖然沒有這麼嚴重,但是也已經病入膏肓了,有一次他去頤和園玩,回來的時候在公車上碰到了堵車,然後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悄悄的在往一個礦泉水瓶子裡噓噓。這一幕深深地敲擊了李果稚嫩脆弱的心靈,從那時開始,李果發誓,在沒有私人飛機之前,他絕對不會在下班高峰期出入任何一個大城市的街道……

當然,李果長大之後才恍然發現,即使有了私人飛機,但他要去的很多地方都不會有停機坪嘛……比如網咖和游泳館……

“琥珀呢?”李果臨走的時候,才發現整個下午都沒有看到琥珀,雖然她不愛搭理人,但是總會像只貓似的在人的面前晃悠,可今天她連晃悠都不晃悠,這著實讓李果略微感覺有些不適應:“你們誰又惹她了?別惹她……小心外交糾紛。”

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的房東姐姐聽罷抬起頭:“她有個同學會,走了。”

“巴西同學會麼?”李果一邊在鏡子前面整理著領帶一邊朝房東姐姐打了個響指:“來幫我看看領帶歪了沒?”

“誰知道她,奇怪的女人。”房東姐姐一邊幫李果整理著那些細微末節的小地方,一邊數落著琥珀:“她認家不認人,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你也一樣奇怪。”李果擰著房東姐姐的鼻子:“走了,晚上我儘量早點回來。”

房東姐姐沒說話,只是揮揮手示意李果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