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身邊、空蕩蕩的心。除了天空的雲在飄、除了光禿禿的樹杈在迎風起舞,其他一切會動的東西都徹底的消失不見。

那種曾經有過的恐懼感,在一瞬間爬滿了李果的心頭,他焦急的四處觀望,並試圖撥通手上的手機。可別說莫愁或者房東姐姐的,就連火警、110和急救中心的電話都根本無法撥出。

“莫愁……鳥……志堅……雪姐姐……琥珀!”李果大聲地叫了一圈。但是隻有空曠的大廳裡傳來的那種悠遠的回聲,就好像他現在身處的不是鬧市區的麥當勞,而是一間廢棄已久的破爛工廠。

接著,李果咬著牙,試圖用空間跳躍離開這裡,可是他完全失敗了。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和任何一個空間取得聯絡,原本閉上眼就出現在眼前的空間裂縫完完全全的消失了。甚至連百合的封印都絲毫不懼的鎖妖塔的呼喚,都一直沒再想起。

理智……一定要理智。

大滴大滴的汗水從李果的頭上滾落下來,他雙手緊握,把指頭都擠壓成了青白色。坐在凳子上,雙腿還不住的顫抖。即使告訴自己一定要理智,可是這如山般滂沱的恐懼感,甚至讓李果自己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所謂的理智正在悄然離他而去。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李果一遍一遍地問自己,可實際上,他自己哪裡會有答案。

可就在這時,他耳朵裡突然一聲清亮的鈴鐺聲傳了出來,就好像一排編鐘同時在他心裡敲響。

“婆邏嘉羅,皆空。”

李果當時就是一愣,然後眼前的景色瞬間定格,然後就好像是遊戲裡的過場景似的,周圍的人慢慢的又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一如往常,人聲鼎沸,兒童哭鬧聲、發動機的轟鳴聲以及各色各樣嘈雜的電話鈴聲。

看到自己正在恢復正常,李果像條死魚似的靠在凳子上,旁邊的雪姐姐鳥子精和身殘志堅和他的樣子並無二致,一個個像死魚似的,癱軟在凳子上。

“你們很不小心。”一個少婦模樣的人,走到李果的桌子面前,輕輕敲了一下桌子:“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恐懼,你的恐懼是源自你的弱小。”

李果滿頭虛汗地看著這個少婦,愣愣地點點頭。

這時,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孩突然抱住了那個少婦的腿:“媽媽……爸爸讓你幫他送紙。”

“對不起……先走一步。”說完,少婦捏著一包餐巾紙走向了廁所,走到一半,她突然回頭指了指鳥子精:“金翅大鵬鳥,按輩分,是我表妹呢。”

李果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目送這奇怪的少婦漸漸消失在廁所,而這個少婦自稱是鳥子精的表姐……

不過……金翅大鵬鳥的表姐,那應該是什麼?李果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然後想了想,接著一拍桌子:“佛母孔雀!”

而這時,莫愁和琥珀帶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大叔上了樓,他的斷掌實在是很容易辨認。而莫愁則一臉微笑,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費,輕鬆拿下。

“相公……你們……你們怎麼了?”莫愁一見李果的樣子,頓時大驚,連忙走到了李果身邊,摸頭摸臉的:“相公……你別嚇莫愁……”

李果擺擺手,一口喝下大半杯子的飲料,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沒事,剛才中招了……”

正說話間,鳥子精他們也漸漸恢復了過來,他們幾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就好像受了什麼很嚴重的驚嚇。

“我最怕就是變老了……”鳥子精不停地搓著自己的臉:“嚇死老孃了。”

而雪姐姐更直接,她的眼淚都流成河了:“哥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至於身殘志堅,他倒是還好,只是臉上呈現出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這種嚴肅直接讓他身上瀰漫出一股殺伐決斷的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