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的聲音一直伴隨著一路,莫愁在這一路上積累了最少有五十個新名詞等待著李果去給她解答,而這其中大半都是讓李果不好意思開口,連電視臺都不讓播的東西。

當幾經周折,來到離李明雪的小區還有大概兩百米的一條僻靜道路上時,依維柯曳然而止,開車的那個紅色頭髮的人回頭嚎了一嗓子:“隊長!你必須時刻記得,你是整個日本乃至整個世界最優秀的戰士之一!請成熟一點!”

房東姐姐聽到他這麼一嗓子,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指著李明雪。一大堆日語噴薄而出,語速極快。

李果聽不懂,但是用痔瘡都能想到,其實房東姐姐的意思是說李明雪比她還不如。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李明雪突然插上了話,居然也用的流利的日語,這著實讓李果吃了一大驚。

在插著了幾句話之後,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房東姐姐好像是覺得自己沒什麼優勢了,站在那裡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戰爭結束了的時候,房東姐姐突然大笑著指著李明雪:“你說的是大阪腔!在日本,你只配說相聲!”

開車的那個司機,扭過頭滿臉猙獰地看著房東姐姐:“隊長!請您尊重我的家鄉!”

李果看到這,實在是沒辦法再聽下去了,再這麼下去估計車內槍戰是跑不掉的了,所以他一把拽著正在玩他手指頭的莫愁和不知道被下了什麼藥至今未醒的小新妹子,一頭鑽出了車子。

而他身後,李明雪的嘲笑聲和房東姐姐快要崩潰的咆哮聲,還時不時的傳過來。

到了車下之後,李果頂著大雪,站在寒風中等著李明雪出來,而莫愁則開始在地上滾起了雪球,絲毫看不出她剛才裝出來的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相公相公,待莫愁用著雪,雕出個你。”莫愁的雪球幾個呼吸就已經滾出了一米八幾:“再雕出一個我……”

抱著小新的李果看到莫愁的樣子,總算是鬆了口氣,走上前從莫愁身後很下流地聞了聞她脖子裡的香味,讓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等明天吧!我們……”

話還沒說完,李果就沒有再往下說下去了,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的小區裡,到處都是閃爍著的警燈。雖然看不清具體有多少輛,可看那燈火通明的架勢,絕對少不到哪去。

李果這才想起來,剛才一激動,把一個警察叔叔給留在屋子裡了……

“這下大麻煩了……”李果喃喃自語了一聲,臉都拉成了苦瓜。

“麻煩?”莫愁一聽李果說的話,眉頭一擰:“待莫愁去殺個乾淨便好!相公的事便是莫愁的事。”

李果沒說話,只是苦著臉搖頭。

“相公,莫不好意思,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進了相公家的門,那你我便不分彼此了。”莫愁在這時候,突然爆發了一直被她壓抑著的話嘮基因:“若是相公於莫愁客氣,那我二人日後的數十載,斷然是不可親密無間。”

李果嘆了聲氣,把小新妹子背到了背聲,騰出一隻手拍掉了莫愁腦袋和肩膀上雪,並把自己羽絨服後面的帽子卸下來給莫愁帶上:“讓我解決一次吧!不然我自尊心全沒了……”

“姑,出來啊!大麻煩!”

遠遠看著李明雪樓下停著的警車還有警車車燈閃著的讓人壓抑不安的警燈,李果頭皮都是麻的。

房東姐姐是絕對不能拋頭露面的,所以她氣急敗壞地朝李明雪撂下一句“後會有期”就趕著依維柯司機像趕驢子似的消失在了紛飛的大雪中,連一句再見都沒留下。

李果越往裡走,越覺得奇怪,他出門的時候才七點不到,現在已經臨近午夜。可小區裡叫一個熱鬧非凡,警察保安還有居委會幹部都在幫忙維持秩序。

“姑,這是怎麼回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