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地打量著颯爽的房東姐姐。

“喲!這不是當年見義勇為的兩個小朋友嗎?”那男人看到李果之後,居然一眼認了出來:“這麼多年還狗改不了吃屎啊?”

李果仔細端詳了這個穿著皮夾克的人一陣,然後側過頭看著哈兒:“是不是他?”

哈兒滿臉憤怒的點頭:“是哈!”

李果瞭然一笑:“現在沒辦法解決了。”

聽了李果的話,連房東姐姐都感覺到一陣詫異,根本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才讓李果前後的差距這麼大。

“你們還想打我是吧?”那個皮夾克男人哈哈的笑著,然後盯著房東姐姐:“這個娘皮晚上是我的了。”

房東姐姐呵呵一樂,嫵媚異常地勾了勾小指頭,並朝那人拋了個媚眼:“來嘛!我等著你。”

“喲……小騷貨勾引老子。”那人誇張地向他周圍的人叫囂著:“看著沒,勾引我。”

而李果聳聳肩,一拍哈兒的肩膀:“自己小心哈!”

“曉得。”

李果在這一刻,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是的,他真的不是一個人。

他在這一刻武裝直升機靈魂附體!

狗鏈子被他甩的如猛虎下山風林動,又好似蛟龍出海雲翻湧。一條屌粗的鐵鏈子,硬是讓一百多個人愣是進不了他的身。

而哈兒和李果兩個人的配合那叫一個天衣無縫。在群毆的時候,誰也不能小看廚子和外科醫生,這幫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和各類兇器打交道,海豹突擊隊玩刀都沒這幫人玩的順溜。

那眼法,那刀法。刨去他身上那身髒兮兮油膩膩的人造革圍裙,這一刻哈兒儼然就是百花叢中那一抹飛舞的大黃蜂,湯勺就像是他的尾後針,靈敏而準確的釘在任何一個膽敢冒犯他的人身上。

李果不囉嗦,一心要弄那個穿皮夾克的傢伙一炮。

不過這一次,李果儼然成了配角,大廚哈兒才成了主角,他個子比較矮,剛好和李果的屌粗鐵鏈裡應外合,一路過關斬將,眼裡泛著豪光,就好像站在本能寺外眼睜睜看著織田信長被熊熊烈火吞噬的明智光秀。

周圍那幫人就這麼看著李果甩著鞭,接近他們的老大……

而那皮夾克的想躲,但是李果地速度著實是很快,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突擊到了那傢伙身邊。

“哈兒,爆他頭!”李果到他面前之後,直接甩開鏈子,然後飛踢一腳,在那傢伙還沒反應之前,直接讓他在地上滾了兩圈,並指示哈兒要快準狠。

哈兒得令,二話不說一個湯勺順勢劈下,沒有停頓沒有懷疑,沒有絲毫不忍和躊躇,就像秋天的樹葉毫不猶豫的變黃、就像嬰兒沒有理由的長出第一顆牙、就好像李果絲毫沒有遲疑地愛上了莫愁……

哈兒的湯勺,是寶雞鋼鐵廠的百鍊精鋼,加上本地老字號鐵匠經過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次鍛打方才成形,並用極冷的古井水淬火,反覆而至。直到勺身出現了形狀像波浪似的花紋時,方才能放上貨架。

售價僅為五十二塊人民幣。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半成品,把這勺子買回去之後,經過數年反覆操練,每天翻抄過水過油,那勺便有了靈性。

對於一個廚子來說,一把有靈性的勺的意義,就好像一把有靈性的劍在莫愁那樣的劍仙心中的地位。不相伯仲,不分高低。

而恰好,哈兒這把勺子,就是這樣的一把勺。它是真正意義上嚐盡人間百味的東西,如果不是它的搭檔——哈兒的大鐵鍋,不爭氣。它也許早已經立地成佛,被佛祖封為南無清淨大勺眾菩薩了。

這一勺子下去,那皮夾克的腦袋上頓時血流如注,那一片片的血花,紅的像火、紫的像花,五彩斑斕的世界煞是誘人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