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雖然淡然,可眼神裡還透著不安:“如果我被討厭了,我會立刻走人。”

李果從床上坐起來,親了一下她的脖子:“不會的。”

而這時,莫愁光著腳砰砰砰地從外面跑了進來,一件李果頓時慌張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道:“相……相公……莫愁昨天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出格的事……”

李果笑了笑:“唱歌而已,你們都準備好了麼?準備好了,就啟程回家了。”

走出臥室之後,李果只發現了雪姐姐坐在客廳等著他,鳥子精的影子都沒有。李果四周找了找:“鳥不說送我麼?”

“她……她說吃不消送別,跑到遊戲廳打電玩去了。”雪姐姐的表情也頗為無奈:“把你託付給我了。”

李果笑了笑,看了一眼滿地的年貨:“這帶回家……太有面子了。走吧!啟程吧!還要去接姑姑呢。”

當李果被太陽曬到的一剎那,他猛然有一種壓力頓失的感覺,這種感覺大概是“家”這個字給他帶來的,即使家裡有個囉嗦的老爹……

“腰有點酸……”李果抱著一大堆年貨走了兩步,突然扭頭和後面的房東姐姐說道:“其他都沒什麼異常了。”

房東姐姐詭異的一笑:“酸是正常的,我昨晚要了你五次。”

李果的笑容當場僵硬……這算是汙辱麼……

不要說“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至少,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是有一個家讓我們登上岸的。當我們離去時,我們也不願意舉目無親,沒有一個可以向之告別的親人。倦鳥思巢,落葉歸根,我們回到故鄉故土,猶如回到從前靠岸的地方,從這裡啟程駛向永恆。我相信,如果靈魂不死,我們在天堂仍將懷念留在塵世的這個家——周國平《家》

如果要問李果一年裡最開心的事是什麼,那隻剩下回家了。就好像每年過年那來回四億人次的人口大遷徙一樣,路途中的勞頓絕對頂的上三天三夜打鐵修橋,可人們無論貧富無論品行,都面帶微笑得打上大包小包的東西,在同一天擠上臭氣熏天的火車車廂,哐當哐當幾小時甚至幾十小時,不就是為了回去找一個名為“家”的東西麼?

李果當然也不例外,上大學時他放寒假,一回到家,桌子上鐵定擺著館子裡怎麼做都做不出那種味道的糖醋紅燒肉,而且還他的床上也換上的乾淨的床單和曬得軟軟香香的被子。

李果想到那種感覺,就情不自禁的渾身爽地哆嗦了一下。然後一分鐘看了八次表……

莫愁因為暈飛機,吃了暈車藥,現在睡得跟只小耗子似的,蜷縮成一團,腦袋靠在李果的肩膀上。

李明雪則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看時尚雜誌,房東姐姐這種大能在顛簸的飛機上依然能安穩地繡著她的十字繡。反倒小新妹子卻老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不停的在向飛機外面張望著。

“你看什麼呢?”李果捏著小新妹子的小耳垂:“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小新妹子嘆了口氣,靠在座椅上,眼睛直愣愣的出神:“爸爸,你說我們為什麼不能看到超人在天上飛。我看那些電影裡,他們就經常看到超人在天上飛的。”

李果一愣,扭頭指了指莫愁:“超人在睡覺……”

“這個不算呀!”小新妹子晃著小胳膊:“是那種那種,穿著褲子,腦門子上卷著一根呆毛,然後胸口還有一個SB裡的S的那個怪叔叔。”

李果嘆了一口氣,摸著小新妹子的腦袋:“不要想這些奇怪的事情了,這種東西都是漫畫裡騙小孩子的,世界上哪裡存在那種人。”

“可能還真的存在。”房東姐姐戴著她自己那副奇怪的眼鏡,一邊繡花一邊和李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我戴眼鏡好不好看?”

“好看。”李果點點頭:“你這眼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