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無奈的一笑:“黑社會年會而已,總裁,您想多了。”

李果突然背過身子,把腦袋頂在光溜溜的電梯鐵皮上:“鳥子精啊鳥子精……你這是要我的命。”

“總裁……”紅紅拍了拍李果的肩膀:“其實這一點關係都沒有,讀書一輩子為的就是讓別人更好的管理。”

話雖這麼說,可李果在到達頂樓,經過長長的而且漆黑的甬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可這些人到底是圖個什麼呢?這樣的學歷怎麼都不至於去當黑社會,這往大了說,簡直就是中國教育的悲哀……

來到吵鬧聲隔著隔音們都能聽見的大會議室時,李果示意紅紅暫時先別開門,他先在旁邊整理了一下衣服,接著又開始做起了第八套兒童廣播體操。

“好了!”李果為自己打了半天氣,終於鼓足了勇氣把雙手按在了門把柄上,並用力一推……

屋子裡陡然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李果的身上。讓他的薄臉皮很是困惑。

而這時早就已經在這裡的鳥二,在看到李果來了之後,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了李果的面前,一板一眼的幫李果把外面的棉襖脫了下來,並順手掛在了牆角的衣服架上。

“會議馬上開始,要不要吃點東西?”

鳥二也許是得了鳥子精什麼命令,反正態度那叫一個和藹可親。

這反而讓李果甚是不習慣。

可那些正坐在桌子後面,像是學生等待著上課似的黑社會們,這一下可被驚得不輕,臺下嘩的一聲就沸騰開來。就像是在德雲社看響聲,看到了郭德綱和于謙上臺的普通觀眾。

還沒等李果來得及客氣,原型觀景臺裡的電鈴突然響了起來,鳥子精也旋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帶著李果來到了屬於他的位置上。

“馬上投票就要開始了。”

李果愣了愣:“投票?什麼投票?”

鳥二嗯了一聲:“關於你上臺的投票。”

李果悄悄湊過了過去:“那今天不是白來了?”

鳥二一絲不苟地搖搖頭:“就算一個人都不投你,你也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李果長大嘴啊了一聲:“這不是作弊麼……”

鳥二搖搖頭:“這只是權利。”

〇①①子不學

鳥二同志其實是個極其嚴肅的人,主席位置上只坐著她和李果。在黑社會的年會開始之後,她現在按照慣例向臺下各地的大佬們宣讀大會致詞和對去年一年工作的總結。

在這個過程裡,李果發現鳥二同志的表情從始至終就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就連眼神都沒有變過,也從始至終保持著那種冰冷的狀態。

主席臺下有四張極大的長桌,上面或坐或趴著那麼一百多個大哥,而李果甚至發現有不少還是女的。而最前面也有幾張特座,上面一水的老頭。赫然就是上次去參加那個拍賣會、一個個身手敏捷的像湯姆克魯斯似的那幫人。

他們坐在臺下,一個個都笑眯眯地看著李果,神色讓李果猛然感覺這幫老傢伙是在挑女婿而不是選總裁……

“好了,例行事物都已經說完了。”鳥二扶了一下自己的金絲框眼鏡:“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問。如果沒有,我們會進入下一個專案。”

這時,臺下一個懶洋洋的胖子突然舉起了手,指著李果,用一種極為戲謔的口氣說道:“上峰,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坐在總裁位置上,你總得給弟兄們一個解釋吧!”

鳥二抬起眼看了看他,然後從資料夾裡摸出一張表格,讀了起來:“張雷,本名張大雷。十六歲入幫,今年三十七歲。二十一年裡坐牢三十次,主要經營夜總會和KTV,今年上賬一千一百三十萬。”

“沒錯,是我。”那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