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輛車就把李果帶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老宅子前面,門口的白玉大獅子,雖然痕跡斑駁可依然威武雄壯。和青幫的現代化寫字樓不同,這裡顯得更加傳統,門口的春聯嶄新嶄新的,一看就是剛貼上去沒多久。而釘著鉚釘的硃紅大門裡隱約有人在來回走動,整棟建築戳在那裡有一種不威自怒的凝固感。

“我們只能送到這了。”被鳥子精用磚頭拍的那個人,推開虛掩的大門:“老爺在裡面等著你。”

李果聳聳肩,一點都沒有怯場的感覺,牽著莫愁的手,緩緩地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他才發現,這宅子里居然別有洞天,鳥語花香。幾顆粗黑粗黑的桂花樹戳在院子裡,原本養魚的大缸裡結了一層冰,屋簷下掛著兩個空鳥籠,而一隻黑得發亮的京巴蹲在門廊上睜著傻逼呼呼的眼睛看瞪著李果。

“來……來。”李果蹲下身子,用鑰匙逗著那隻京巴:“到叔叔這來……”

“相公……別鬧了。”莫愁推了推李果:“辦正事要緊,莫愁還想看他們出多少錢買莫愁呢?”

李果一愣,晃著手指頭:“我爸要知道今天我們幹這事,非拿馬桶搋子捅我不可。”щЁлхīлɡě。

“嗯!莫愁絕對不會告訴公爹!”莫愁眼睛裡閃爍著革命者般堅定的光芒。

可李果臉頓時垮塌了下來:“你是不會說,可鳥子……算了,年輕就是這麼狂!”

“好一個年輕就是這麼狂啊!”一個頭發花白,身穿馬褂的男人從房間裡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紫砂壺:“你就是李果?”

“沒錯,下午好。”李果把莫愁往前牽了一步:“這是我未婚妻,莫愁。”

“好名字。”花白頭髮點點頭:“進屋來吧!”

說著,他轉身就朝屋裡走了進去,而李果帶著莫愁緊隨其後。

剛一走進去,李果就發現真愛哥站在旁邊。在見到李果之後,他橫眉冷對、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李果給幹掉……

“隨便坐。”花白頭髮指著墊著厚墊子的藤椅:“這桂花茶裡的桂花,是自己長的。”

李果帶著莫愁安穩地坐下,端起保姆泡的桂花茶,輕品一口,點點頭:“香是香,就是太濃了,把茶味給衝了。”

“品味不錯。”

開玩笑,李果是誰家出來的?果爺爺可是個品茶達人,他的考究程度簡直讓人髮指,什麼綠茶要種在有云藹的山腰上,摘的時候必須掛著露水,還必須只能是尖尖頭,不能有葉子。花茶要講究一盞茶裡放幾瓣花味道剛剛好,那花還得講究是幾月幾號開的,開的時候天氣是怎麼樣的,是曬乾的還是陰乾的,而且必須要知道這花是長在上風口還是下風口。

就這,還只是一小部分,其餘什麼茶盞的厚薄,是瓷是砂,多少度的水多少的含氧量,李果壓根就記不住。就這麼耳濡目染下,還要說喝那種十六塊一斤的茶跟雨前龍井沒區別,果爺爺可是要託夢的。

“你大概是青幫哪個叔叔輩的門下吧?”花白頭髮帶上一副老花鏡:“年輕有為。”

李果笑著搖搖頭:“算是自學成才吧!真要說是誰門下,只能是書了。”

李果也是一語雙關的,畢竟他只有一個師傅……書魂大叔嘛!這也不算是騙人。

“好樣的。我叫朱福林。致公堂現在的堂主。”說著他指著旁邊站在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真愛哥:“他叫朱照坤,我兒子。”

李果點點頭:“認識了。”說完,李果看向真愛哥:“你有個相當不錯的爹。”

一聽李果說完,老朱拍了兩下手,然後也看向了小朱:“你怎麼玩的過人家?你這個不學無術的。”

“我……”真愛哥張了張嘴:“我是……我是……”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