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事了。”

說完,李果朝屋裡正在聊奇怪話題的鳥子精和莫愁喊了一句:“鳥子老師,下午停一下午課吧!要去買年貨了。”

一聽買年貨,最激動的居然不是小新妹子,而是劍仙大人,她一個箭步從房間裡鑽了出來往李果身邊一戳:“相公,幾時動身!”

李果看了一圈莫愁:“你這麼喜歡買年貨啊?”

“是啊是啊!”莫愁興奮的滿臉通紅:“一年一回呢。可以放炮仗、穿新衣、看煙火。”

李果默然了,他從來不曉得莫愁居然還跟小朋友一樣這麼熱愛過年。他從二十歲以後就覺得過年更像一種例行的任務,除了回家見見爹媽之外,沒有任何有意義的事情,何況還要參加每年一度世界最大規模的人口遷徙,慘狀可想而知。

而且更加操蛋的是那每年一度的各色同學聚會,當初李果混的不算如意,但凡是同學聚會,他都會被硬性的拉過去當成墊背,加上李果又悶騷,每次都跟個嘍囉一樣縮在角落裡看當年學校裡那些風雲人物或咋咋呼呼或親親我我,張嘴閉嘴就是‘去年我用三萬塊錢炒黃金,賺了好幾千。’或者‘我去年在樓市上投資了十幾萬,賺了多少多少。’

李果是不願意出聲嘲諷了,三萬塊才幾十克的黃金,能賺好幾千,真以為黃金是中石化的股票呢?還有那離譜的那十幾萬抄炒樓的,那你媽是在郊區買了間單格的公廁吧?

而這話,偏偏又是聽得看得說不得,一說出來,那脆弱的同學感情就直接的分崩離析,碰上個腦殘的,還會嘲笑李果沒見識,沒能耐,一輩子只能賣腳踏車,還失業……

真有能耐花三萬塊炒黃金麼……炒你妹啊炒……

想到這,李果情不自禁地捂住了額頭:“太不幸了……”

“什麼?”莫愁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茫然:“什麼不幸。”

“別管他。”房東姐姐撇嘴一笑:“誰知道他又在想什麼了。”

莫愁哦了一聲,拋開奇怪的李果,徑直走進了房間,片刻功夫就換了一身青春靚麗的冬季小風衣出來,並在李果面前轉悠了一圈:“相公,這衣裳還合適嗎?”

“合適。”李果起身幫莫愁翻好領子:“你穿什麼都合適。”

“相公就知道說好聽的。”莫愁嘴上這麼說,可是表情卻盪漾著無比的幸福:“那便這樣吧!”

而這時,鳥子精也從房間裡出來。卻是滿面愁容。

“你這是個什麼表情。”李果看了一眼鳥子精:“你也要下蛋了?”

鳥子精嘆了口氣,聲音居然有些顫抖:“真的要到你家過年麼?”

李果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我家還挺大,應該住的下。反正我爹媽逼我還好說話。”

“我緊張……”鳥子精深呼吸一口:“當年槍林彈雨都沒這麼緊張……”

房東姐姐詫異地看了一眼鳥子:“又不是新媳婦見公家父母,你為什麼緊張?”

“你懂個屁。”鳥子精坐在沙發扶手上:“這麼多年啊!這是第一回,哪能不緊張。”

李果愣了一下:“要不要叫鳥二?”

“叫個屁,她是候鳥。”鳥子聳聳肩:“她這個點估計都坐在去熱帶的飛機上了。”

“我們下午去的時候,順帶買火車票吧!春運……太恐怖了。”李果打了個寒顫:“估計這個時間連票都沒了。”

鳥子精眼睛頓時一亮,掏出電話直接撥了個號碼:“老七,下午五點之前,租一架飛機。小型就可以了。反正能在年三十之前起飛就行。”

放下電話之後,鳥子精炫耀似的晃了一下手上的手機:“錢是小事,不就包架飛機麼。我的錢多的用都用不完,差不多能給你買三五十萬個越南新娘。”

“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