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啦。”鳥子精一邊開車一邊哄著李果:“不要在意這點小事。”

李果揉著太陽穴:“那我以後也得叫你姑姑是麼?”

“完全沒必要。”鳥子精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皺巴巴的煙點了起來:“不過說回來,我年紀當你祖奶奶都行。當年順治帝追了我三年,我可愣是沒看他一眼,最後他急眼了要給我下跪,我一腳就把他踹護城河裡去了。”

這種牛逼,李果都聽的起繭了,除了人名不同之外,每次幾乎都一個字不改。他現在隱約感覺到,鳥子精絕對是自己的剋星,自從認識她之後,自己的生命線儼然在逐日縮短,人生就是這麼悲涼……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青幫的老大。”李果其實也氣鳥子精什麼事都瞞著他:“你還有什麼事都沒告訴我?”

鳥子精臉色稍微變了變,但是緊接著又化作了一捧如花的笑臉:“紅花綠葉白蓮花,本來就是一家。只不過洪門搬去了美國,白蓮教被當邪教幹掉了,青幫也從幫派變成了黑社會。我是白蓮教聖姑,也是青幫的頭頭,還在洪門有股份。這不很正常麼?”

李果驚奇地看了一眼鳥子精,他原以為鳥子精只是神秘一點,可斷然沒有想到自己身邊坐著的這個人居然達到了一個可以改變歷史的地步……或者說歷史確實被她給改變了……這三個門派當年可都是會讓整個社會為止改變的龐大組織。而鳥子精居然在這三個地方都有影響力,這讓李果該怎麼感慨的好。

“那……那請羅斯福當法律顧問的是你麼?”李果一直惦記著羅斯福的事:“還有,老蔣真的是青幫出去的麼?”

“羅斯福?羅斯福是我在哈佛的學弟而已,他給洪門當法律顧問是我推薦的。至於老蔣,青幫還是站錯了隊。”鳥子精無奈地聳了聳肩:“想不想看我穿旗袍的樣子?”

李果一愣,赫然發現自己跟不上鳥子精的思維速度了,她上半句還在說兩國大總統,而下半句就已經扯到穿旗袍上面了。

“旁邊是阮玲玉。”鳥子精從口袋裡扔了一個皮夾子到李果的腿上:“那個大卷、旗袍、長煙鬥、性感美腿、美麗絕倫的,就是我。”

李果翻開皮夾子之後,當然發現有一張儲存非常完好的黑白照片,上面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李果閉著眼睛都知道是鳥子精,她那時候和現在壓根一點區別都沒有,只不過那時候的她臉上比現在多了一份渾然天成的傲氣和貴氣。

而她旁邊站著一個嬌小的女人,應該就是她說的阮玲玉了。不過李果畢竟不是懷舊老電影的愛好者,對阮玲玉的印象也就止步她那句“人言可畏”上了。

“是不是絕頂的性感?”鳥子精說著說著突然面泛春潮:“我還有一件大紅色的金絲荷葉旗袍,以後要是我有機會結婚的話,我就穿那個。夢露的身材跟老孃一比,弱爆了。”

鳥子精是話嘮,李果一早就知道了。而且李果也蠻喜歡聽她講故事的,刨去那些吹牛逼的東西,鳥子精的故事其實多少還是有些料的,再加上她聲音又好聽,所以總的說來還是蠻引人入勝的。

當李果和鳥子精來到善緣哥住的地方時,鳥子精正在講淞滬會戰和武漢空戰。李果聽得極為入迷,這種第一人稱的親身經歷,比起房東姐姐那黑旋風三打白骨精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甚至都讓李果差點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

難怪小新妹子那麼有排他心理的小姑娘都對鳥子精服服帖帖,每天都蹭著跟她一起睡。這天賦,用來哄小朋友和男人,簡直是完全沒話說了。

“當時我前後一共捐了二十多架飛機,比梅蘭芳捐的多多了。不過都是灰色收入,進不了歷史,不然老孃一準就成了愛國先鋒了。”鳥子精撩了一下頭髮,意氣風發地說道:“當年還是蠻爽的,你絕逼沒見過什麼叫大亨,當時我在上海,有一間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