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招了招手,小聲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張大雷是張叔的親侄子,張叔一輩子沒兒子,張大雷就跟他親兒子一樣。”紅紅指著跪在地上的張胖子:“張叔是會里的元老,他侄子犯錯了,他也不好求情,可又捨不得自己侄子成殘廢。現在情況很尷尬。”

這麼一說,李果就瞭然了。原來情況這麼撲朔迷離,放在誰那都是兩難的境界。

不過李果雖然有時候會冒點傻氣,但他確實是很聰明很聰明的,他轉念一想,就知道現在自己乾點什麼才是最合適的。

於是,他跟著站起身,湊到鳥二耳邊:“能不能稍微寬鬆一點?”

鳥二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李果。心裡也是一陣糾結,按照規矩,誰求情誰就得代人受罰。可……別鬧了,在這誰敢砍李果的手指頭?他自己是高手不說,誰要敢切他手指頭,鳥子精的脾氣可是不由分說的,更何況他還有個一分鐘內能解決在場所有人的未婚妻。

當然,其實鳥二還不知道李果不但有個變態的未婚妻還有一個變態的女兒妹妹和一個變態的姘頭,這個姘頭還有好幾個夥伴……

不過鳥二也不是變態,這砍人手指頭又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既然李果這個馬蜂窩碰不得,剛好就用他來當個順著下的梯子。

所以鳥二點點頭,把手指的一個扳指摘了下來,直接按在了李果的手上:“現在我是你的副手。”

李果愣了一下,看了手上的扳指一眼。頓時就明白了鳥二的用意,所以他也是挺無奈的一笑,走到了主席臺的正中間,雙手撐著臺子:“這事都是因為我起的,那我就在這替他向大家求個情。事到了這一步,其實我也是硬著頭皮上的,所以我還是很誠懇的希望大家能配合我的工作。而且我已經說了,如果我不能勝任,那我最多也就幹三個月。”

李果第一次說這話,許是會被人說人軟蛋。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敢頂缸又敢求情,還敢讓在場的人都配合他……

關鍵是他這麼幹了,旁邊的鳥二居然一言不發。這用屁股都能知道這傢伙八成是有來頭的,而且今天八大金剛齊齊亮相,擺明了就是過來給李果壓陣的。要是到這一步了,還想不明白,那臺下那幫子人好收拾收拾回家找份穩定的三班倒工作去存十五年社保了。

而跪在下面的張胖子,眉頭一皺,突然站起身:“老子憑什麼要你求情!”

說完,他二話不說,把左手往桌子上一放,掏出一個小匕首揮刀就往下砍了過去。

李果嘆了口氣,默默地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鋼筆輕描淡寫地往前一甩,接著夾帶著嗚嗚破空聲的鋼筆就直接戳在了匕首的刃背上,巨大的慣性直接讓匕首被鋼筆給帶了一個空,轉手就從張胖的手裡飛脫了出去,直接被擊落在了地上。

“你看……能別這樣給我下馬威麼?”李果這下當真是有些惱了:“我真的想好好幹的。”

聽了李果的話,鳥二在一旁笑而不語,默默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而張胖卻被李果這一手給嚇得夠嗆,剛才那鋼筆飛過來的力道和準頭,那簡直就是……就是他媽小李飛刀啊……

在場的,大多也是見過些火爆場面的,可誰也沒見過哪個人能輕描淡寫的幹出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所以他們都安靜了……非常安靜。誰知道李果這個乍一眼看上去蔫了吧唧的男人,會不會在下一秒把一支圓珠筆插進他們的太陽穴。

當然,那些老頭都是見過李果拆樓的,所以也就顯得很是成竹在胸,那個姓張的老頭還還不動聲色地朝李果點了一下頭,表示謝意,然後默默地坐在了凳子上,使勁踢張胖子的屁股,讓他趕緊滾回去。

這種時候,千言不如一默,李果向在場所有人道了聲謝,就坐回到了他的位置上。而鳥二的時間拿捏的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