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高聲喊叫著奔跑而去,邢稚鶯見狀不禁愕然道:“你不是不懂這兒的土話麼,怎麼那個人能聽懂?”

皇甫鷹揚神色尷尬,披上罩袍含糊的道:“那個人也是懂中土漢話的,咱們兩個快走,趕緊去幫侄女。”

邢稚鶯翟然一醒,再也無暇追究。兩人一前一後如飛奔行,孰料還沒到地頭,便聽一聲尖利狼嘯傳入耳中,顯然狼群已經侵入藩籬之中。

兩人齊齊一震,打眼只見綠瑩瑩的幽光或遠或近的出現在前面,粗略算來竟有數百道之多,狼嘯之聲也跟著此起彼伏,堪稱不絕於耳。

邢稚鶯固是駭得險些摔倒,皇甫鷹揚也面色陡沉,斬釘截鐵的道:“這夥兒畜牲來得太巧,絕不是自動湊到一起的,背後肯定有人操縱。”

轉眸看到邢稚鶯驚恐的模樣,皇甫鷹揚心下暗歎,隨即揚聲喝道:“毛丫頭老實說,先前我教你的沒羽箭,還使不使得出來?”

邢稚鶯手足發顫,內心中真想說一聲可以,話到嘴邊卻是囁嚅著道:“我……恐怕不行。”

皇甫鷹揚也不客氣,一把捉住邢稚鶯的柔荑,掌心相扣之際沉聲道:“那便乖乖借些內力給我,今晚正好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沒羽箭。”

邢稚鶯這時六神無主,哪還顧得上害羞,連忙鎮定心神,將自身真氣緩緩渡去。

至陰之體的純正真元到處,皇甫鷹揚只覺周身澀滯之感漸消,當下抖擻精神,一道勁風直向綠光閃動之處擊去。

群狼嘯叫中忽聞一聲慘嚎,兩點綠光瞬間隱沒,血腥氣隨之溢位,更激起群狼殘忍之性。

霎那間只聽嘯叫如沸,綠瑩瑩的嗜血狂瀾如潮奔湧,直向邢稚鶯和皇甫鷹揚立身之處席捲而來。

邢稚鶯登時嚇得緊緊閉上雙眼,皇甫鷹揚見狀灑然一笑道:“閉上眼也沒什麼,只要真氣別走岔便好。”

說罷但見他右手五指連揚,無匹勁風道道激射而出,其勢正是例不虛發,直摧群狼那一雙雙厲眼之間的額頭,頓時慘嚎之聲如怒海風捲,一波未平、一波未起。

皇甫鷹揚全神貫注,左手與邢稚鶯相握,右手則或屈或展、或伸或縮,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群狼雖然悍不畏死,卻偏偏攻勢受阻,始終無法衝到兩人百步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