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胖子按住他手:“二十兩。”

慕寶寶在甲排過道里遇見何雅。

乍見慕寶寶,何雅還眨了眨眼,忽然反應過來,這姑娘是找自己來了。

慕寶寶不說話,慕王妃多年教導下,慕寶寶知道最重要的那個人通常不是第一個開口的。

何雅瞧著這小姑娘的氣勢笑了,沒心情跟慕寶寶這麼暗示來暗示去,索性直說:“抱歉我先前把你捲進來,那時我以為我快死了,我很愛他,不希望他孤獨終老,我也知道你很喜歡他,他周圍的人都太過功利,你不是,所以……後面你都知道了,但是我也沒想到我能活著。我知道我這麼做很自私,但是比起頭一個錯誤,如果我退讓可能是更大的錯誤,而且我也不希望我的孩子沒有父親,所以,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尊重你,但我也會堅決捍衛他。我男人和我孩子的父親。”

這些詞從她口裡說出來極其自然,她那樣平靜地望著慕寶寶,卻充滿力量。

躲在牆角處的沈澈手扶著牆壁,卻感覺呼吸有些發熱,他猶豫著要不要走出去。

只是這一猶豫,那邊忽然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等沈澈察覺異常時。何雅和慕寶寶都不在那兒了。

地上扔著一方翻卷的帕子。沈澈撿了起來,上面繡著一隻歪歪扭扭的鴨子,他低頭深深嗅了嗅。身後忽然響起小芳的聲音:“爹爹,你見阿孃了嗎?”

小芳臉色慘白,手上拿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欲救女人。糧冊來換。”

姜胖子顛著肚子跑上來,他手上也有一張:“城北土地廟交換”。

何雅和慕寶寶都被抓走了。這兩封信一封發現在何雅房內,一封是在姜胖子房裡,有點古怪,但沒抓錯人。

姜胖子知道沈澈一行是為著荊州水災而來。卻不知那糧冊為何物,但他和馬元經過回想,終於想起那日在外面遇見幾個兇悍官差的事。沈澈由此推斷怕是王化民一夥誤以為姜胖子等人是暗中查訪貪汙之人,才挾持了何雅要求換回糧冊以毀滅證據。歪打正著,也對了。

雨水從麻袋口上灌入,何雅在麻袋中抱緊了腿,省得被顛的滾來滾去。被裝到黑漆漆的麻袋裡,也不知道被帶到哪去,只希望有人能儘快發現她不見了。

搖搖晃晃中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麻袋被人粗暴地滾下車,幸好何雅抱緊了腦袋。不多時,何雅感覺被人拖著到了一個地方,好在,沒有水流到腦袋上了。大約是到了屋裡。

“怎麼有兩個?”一個粗啞的男音響起。

“老大,你就給了一張畫像,分不清哪個是,我看到她們正在爭風吃醋,就都給弄回來了。”

“拉出來看看。”

麻袋解開,何雅被拉了出來,一旁,慕寶寶也被拉了出來。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

面前有五六個男人,為首的臉上有道刀疤,黑瘦高,看起來很陰狠,乍見何雅和慕寶寶都是少見的美人,眼中出現一抹淫邪。

“這狗官還有如此豔福,想來不是什麼好東西,暗訪還帶著兩個小老婆!”

刀疤臉貼近慕寶寶,扯掉她口中的布巾,這個雖然沒那個美,但眼睛瞪的圓溜溜的,他就喜歡火辣辣的。

慕寶寶沒想到這個人敢親她,張口就吐了刀疤臉一口唾沫。

“狗賊,你知道我是誰?你敢碰我,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刀疤臉不但沒有發怒,反而用手抹了一下臉:“香,真香,只怕別的地方更香,兄弟們,還有誰想來嚐嚐?”

慕寶寶有如發怒的小獸,雖然被綁著,卻竭盡全力跳著躲避。

刀疤臉沒有去追著抓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