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殷璃飛給的圖紙道:“這些藥都有!而藥鍋、煎藥壺、提樑鍋、藥盒、瓷藥瓶、拔火罐……這些也都有,只是這個是何物?姑娘你是否畫錯了?”說著指著圖紙上一個長而薄的刀片一樣的東西問,還有畫的細如魚線的絲。

便以為殷璃飛不識字,這才帶著圖紙來買東西。卻不知道殷璃飛是怕這個時代的器具叫法和現代的有區別,這才準備了這圖紙。

殷璃飛便從袖子裡摸出四五瓶藥膏遞了過去,並且接回圖紙:“這是我自己制的幾種藥,小二哥可以聞聞東西,或者當場找人試一試其中幾件。這個白色乳膏是去痤瘡的,這個黃色的乳膏是用於外傷止血消炎的,還有這個盒子裡的是用於跌打損傷的,這個是可以防蚊蟲鼠疫叮咬並且解毒的蛇藥……”殷璃飛一一將藥盒子擺放上櫃臺。

而後又指著圖紙說:“這個薄薄的是刀片,只是你們有沒有比那種切除壞死傷處更薄的?還有這個是縫合傷口用的線!”

小二見得櫃檯上被林列的藥膏,再聽殷璃飛的話,一時有些發怔。

不過以為眼前這個姿色不錯的姑娘是個賣藥買器具的,卻沒有想到她蹦出的話卻頗為專業,而且再看她開啟的藥盒。其中一個去痤瘡的,頓時清香撲鼻,卻像是香膏,哪裡想到是藥?而剩餘的幾個,他也開啟看了看,光嗅那藥味再看材料的細膩就知道手藝和醫學功底的不俗。

“姑娘,其實我們並未收過成藥,不過我看你這藥似乎有點門道,你且稍等一下我去問問我們掌櫃的!”小二卻彷彿做不了主了,說著就讓身邊的人去幫忙喚掌櫃的。

很快,一個精神抖擻,頭髮花白的老者從藥櫃後走出來,聽得他先前下樓的腳步聲,殷璃飛聽出藥櫃後有樓梯通往樓上。

老者出來後,臉色平靜的看了殷璃飛一眼,這才去看櫃檯上的藥,先就看了一眼藥膏的成色眸光就不禁一亮。

再拿起其中一個藥膏看了看,就對身邊的小二說:“剛才一個不慎給狗咬傷的病患呢,把這個給他抹抹看!”居然是精準的就嗅出那份是殷璃飛說的止血消炎藥。

小二聽罷,就對著左邊的簾子喊了一嗓子。便立即有小廝跑了出來,聽得吩咐後,就拿了藥膏進去。殷璃飛也不攔著,並不擔心他們使詐。

“被狗咬傷的話,光用這個藥可能不行。止血消炎是外傷,但犬常食腌臢之物,有的齒是有毒的,如果不另外配藥內服處理,怕是臟器要受感染!”殷璃飛跟著開口。

一句話引得掌櫃的抬眸看他,眼底也是閃過一抹亮光,這個他當然知道,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何有效的處理方法,不禁試探的問道:“姑娘可知應該開什麼樣的方子?”

殷璃飛被問的心頭一喜,想到的是,對方如果知道怕也不會問自己。而且在古代醫療水平相對落後的情況下,知道狗咬傷人有可能引發狂犬病的怕是不多。本身這個病毒有潛伏期,最久可達幾十年,就算到時候病發暴斃,怕也只會被當成破傷風,或者醫術弱一點的根本診斷不出來。

可是,她初來乍到卻還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便笑著說:“這個卻是不清楚了,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偶然聽他提及過。不過晚輩當時年幼,已然不記得,我以為掌櫃的們會知道所以提醒一聲,免得治不好到時候卻怪我的藥有問題!”

如果她猜測的沒有錯的話,不妨將這個方法回頭告訴哥舒璟,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掌櫃的眸底不掩失望,又聽小二提及殷璃飛要找刀片的事情,心底又是一番計較,頓時覺得,眼前的女子醫術應該不俗,又或者說要這些東西和製作出這些藥膏的人醫術不凡。

本抱著惜才的心裡想探聽幾句,之前拿藥膏進去的小廝便拿著藥盒臉色驚喜的衝了出來:“掌櫃的——”

“如何?”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