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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依不饒了嗎?”石靜委屈地說,“我早不氣了,可想想還是有點氣,我這輩子受過誰的氣?我媽都沒給我氣生,當你老婆倒受起你的氣。”說著滴下淚來。
“好啦好啦,就別再說了,越說越沒完了。”
石靜用手絹堵著自己鼻孔,狠狠白我一眼:“這會兒賺我說多了,你說我的時候呢?你怎麼那麼痛快?”
“好好,談吧,想說什麼說什麼,怎麼解氣怎麼來。”
我這麼一說石靜倒沒話了,半晌才說了句:“你這人壞透了。”
“對對,”我賠笑,“可天下這麼壞的也不多,挑出這麼塊料還真得有點眼力價兒。”
“還不是我瞎了眼。”
“走吧走吧,跟誰有仇也別跟飯有仇。”我擁著石靜往外走。“你這一哭真哭得我肝腸寸斷心如刀絞。”
“再壞還跟你鬧。”石靜得意地往外走,走了幾步停停,“等等,我擦擦臉。”
對鏡淨臉勾粉,鼓搗半天,嘟著嘴:“眼睛都腫了。”
“好看,”我說,“紅腫之處豔若桃花。”
“一個老粗,臭撰什麼!”
晚飯時,大食堂人比中午少多了,飯菜質量也比中午差多了,好一點的菜大都是中午剩的。石靜心情已恢復如常,腫著眼睛和董延平他們逗貧說笑唇槍舌劍。
我看到吳姍匆匆走進來,買了份飯菜坐在遠處一張桌子上吃,招手叫我過去。
吃飯談笑仍不忘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董延平提醒石靜:
“噯噯,有人可衝你們駙馬招手了。”
石靜笑著說:“我不管,我是人家的戴不上籠拴不住韁,全憑自覺。
“你也瞞著她呢是嗎?”吳姍低頭邊吃邊說。
“什麼?”我裝糊塗。
“我剛才給醫院打電話了。”吳柵舀了匙湯喝了口。
我也把匙伸進她的湯碗裡舀了一匙喝,評論道:在這純粹是刷鍋水。”
“是刷鍋水,毫不掩飾的刷鍋水,連鹽都不屑一放。”吳姍看我一眼,你打算怎麼著?就這麼瞞下去混下去?”
“我認為我沒病。”我低頭嘴貼著碗往裡扒飯。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七一,黨的生日,公司不是說要搞集體婚禮?這日子是他們定的。”
“你損不損?”
我沒言聲,吃了幾口飯說:“有那麼嚴重麼?”
“一般來說,起碼比你想的要嚴重點。”
“……”
“同歸於盡是麼?臨死要抓個墊背的?”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是麼?比你要乾的更難聽?”
“……”
“不能接受這事實是麼?”
“……”
“如果積極治療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如果不,那才是過眼煙雲一切都成泡影。如果你難以張口,我可以替你說明。我有這個責任……”
“去你媽的吧,用不著你來全心全意拾遺補缺,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哐”地一摔碗,石靜、董延平那桌人一齊扭頭往這邊看。
吳姍沉著、若無其事但語氣堅決地說:“要真是你的事,你要我管我也不管,但現不是這樣!”
我臉色蒼白地看了吳姍一眼,起身離去。
“怎麼啦?”回到原桌,董延平面前擺著吃得光光的碗盤,腆著肚子抽著煙問我。
我看了石靜一眼“沒事,非說她們醫務室的酵母片少了是我拿走回家蒸饅頭了。”
“真他媽不要臉。”董延平說,“這事我可知道,咱們醫務室那點補藥都讓醫務室那幫打自己屁股上了。有次我親眼看見吳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