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清教唯一成事的機會都沒有了,蘇哲可以說徹底告別了皇位,以後到底是要流亡,還是繼續在長安城周邊做偷雞摸狗傳教的事,不管怎樣,三清教也會逐漸被大多數順朝子民所摒棄。要真是這樣,那蘇哲這些年來到底在經營什麼?他就沒想到有一天朝廷會發覺他的陰謀,他劉愈會肅清三清教,他就只想了集合教眾這一招,那麼多人在聚集,還覺得朝廷不會提前得到風聲?

當晚沒有結果,劉愈也沒留兵部的人在皇宮過夜,快到半夜子時,劉愈讓眾人先行回府休息,到第二天再到兵部衙門去說。

遣散了兵部的人,劉愈突然覺得身邊連個幫手都沒,主要因為他太過獨斷專行,別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說太多話。作為一個外來客,他的確對身邊的人缺乏信任和溝通。劉愈想了想,現在能給他一些意見的或許只有韓升,因為滿朝上下,跟當初那個自閉而專橫的楚王蘇哲,以及優哉遊哉的他二者都有關係的,僅有韓升一人。當初他去楚王府拜會蘇哲,也是韓升代為引薦的。

已經很晚,劉愈本來打算第二天再去找韓升說說這事,但韓升卻一直在尚書檯衙門,本來尚書檯衙門便在皇宮中。韓升聽說雅前殿這面兵部官員和軍中將領都散了,便匆忙過來找劉愈,主動跟他說一些事。

“韓老哥,你不來,我還正想去找你。”劉愈請韓升到雅前殿裡面坐下,同時他也把女官都遣散出去,方便他跟韓升溝通,沒人打擾。

“朗縣那面的情況,我也略有耳聞。”韓升一屁股坐椅子上,看著劉愈微微一笑道,“似乎,這亂事平息的太順利了些,連我也覺得,這不太合常理。”

劉愈一笑,說到底明白他心思的還是韓升,這韓升雖然已經年老,半身入土,可要說揣摩別人心理,因為人老成精在官場上又混了這麼多年,還是搞情報工作,他也有他一套。

“韓老哥,你跟七皇子之間,說到底有些交情,韓老哥你倒說說,他到底是……怎麼個人,或者說,若以他的作風,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升無奈嘆口氣道:“劉小兄,你是讓我站在他的立場上,想想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我不妨直言……”

劉愈一聽,笑道:“但說無妨。”

韓升苦笑道:“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其實我想說,這世上,就兩個人,我是一點都看不懂,看不透。一個是你,一個便是他。劉小兄你,從最初開始,我就沒想到你會牽扯到朝政中來,總覺得你應該無甚大作為,平平淡淡為真,那也就算了,誰知你不但涉身朝政,手段還極為……令人意想不到……”

劉愈知道韓升在說他行事手段狠辣,不由嘆道:“韓老哥就別貶損小子我了,說七皇子。”

韓升也跟著嘆了一句道:“要說七皇子他,自小便與普通孩子不同,可能跟她母親曳夫人的性格有些關係,很自閉,平常也沒什麼人跟他說話。便是如此,他行事才有些怪誕,當初先帝在世時也常跟我說,說他這個七皇子什麼都好,就是不善於跟人溝通,還讓我多跟他走動一下,那時候我就覺得,先帝曾考慮過讓七皇子繼承皇位。”

劉愈聽著,想了想,最後他點點頭。老皇帝何止是想,做也是這麼做的,要不是他劉愈,現在坐在皇位上的就是蘇哲。

劉愈自嘲似的笑笑,道:“可惜我沒被七皇子看上眼,在納糧時,關係不太好,倒是身為淮王細作的明瑾,得到了他賞識。”

韓升也笑笑,道:“當初先帝傳位,估計也考慮到這點,當時文有袁博朗,武便是由你和徐家小女當家。當初外面都傳,說是你篡位,後來想想不太可能,說到底,還是先帝洞察先機,知道你會幫……九皇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