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屬於小跟班,沒什麼主見,連當初送蘇彥軍旅胡軒也打了退堂鼓,也就是在那次護送途中,經歷了葵水一戰,胡軒錯失了晉身朝堂的良機。後來因為胡家站錯隊的問題,劉愈等於是忽略了胡軒,對他置之不問。

“要請他,不需要花什麼工夫,胡家離皇宮也不遠,派個人過去叫過來便是。”隋乂說著,臉上忽而賊笑了一下,好像另有所指。

劉愈沒聽出什麼門道,便讓侍衛去請。因為人尚未到齊,一行人只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邊閒聊邊等人到齊。韓升在尚書檯辦公。公事忙完最先過來。霍病來的比較晚一些,他在外城校場負責練兵,又要往講武堂兩邊跑,這次聽說有宴,他還不是怎麼樂意。因為他更喜歡回居所,跟三虎和四虎他們一起幕天席地吃大鍋飯,他覺得那樣才有家的味道。

霍病一來,話題明顯便就偏了。霍病嘴沒個把門的,說的話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聽的隋乂一愣一愣的。在劉愈這些嫡系中,隋乂說話辦事已經算是天馬行空的一個,但他跟霍病一比,顯然是小巫見大巫。

最後柴錦才姍姍來遲,與他一同過來的,還有蘇碧。柴錦臉色很好,走進雅前殿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而蘇碧則跟他保持了很遠的距離。蘇碧進門,瞅了瞅劉愈。冷哼一聲話都不說一句,隨便找了個案桌,便坐在其後,完全不管宴會是怎麼安排的座次。

劉愈見這光景,心說,這駙馬府的硝煙尚未散去。自從柴錦“投敵”,又娶了大肚子的凌絮進門,蘇碧就沒打算再原諒柴錦。這次蘇碧肯來,倒讓劉愈覺得有些不易,可能是蘇碧對蘇彥還有姐弟之情,知道蘇彥大難不死回來,又要離開長安城,才過來看看。

“葫蘆,老婆是自己的,好好把握機會。”劉愈湊上去,拍拍柴錦的肩膀,說了一句。

“嗯嗯。”柴錦忙不迭點點頭,卻又皺皺眉,似乎不明白劉愈在說什麼。

柴錦夫婦這一來,所有受邀賓客,只剩下蘇彥和後邀請的胡軒沒來。劉愈想了想差不多也該開席,便讓丫鬟招呼膳房那邊上菜,菜尚未上桌,下面侍衛來報,說是蘇彥已經到了武安殿前,說什麼都不肯進來。

“毛病。”劉愈起身道,“連皇宮的門他都進了,這小小的殿堂,還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劉愈語氣不善,韓升聽了只是嘆口氣,而對於其他官階比韓升還低的劉愈的嫡系來說,臉色便沒那麼正常。劉愈跟蘇彥的糾葛,他們可是一個比一個清楚。

劉愈親自出門去迎蘇彥,然後蘇彥摸著屁股,急溜溜進門,想來是屁股被劉愈踹了一腳。

“自己找位子坐,空位不少,隨便你想坐哪。”劉愈後進門,在門口方向說道。

蘇彥看了看在座的人,發現有蘇碧,有些驚訝,本來他想走過去跟單獨一張案桌的蘇碧同坐,不過他好像又沒底氣過去,便坐在最末席,似是故意要跟劉愈分清界限。

劉愈沒勉強,回到主桌那邊坐下,提起一杯酒,道:“今日難得齊聚,我敬諸位一杯。”

沒有祝酒辭,只是一句很簡單的開場白,劉愈一杯酒一飲而盡,其他人也隨了一杯,只有蘇彥和蘇碧沒有動酒杯。

“碧兒……你也喝一杯,這酒……不錯。”跟妻子隔著一張空案桌,柴錦對蘇碧說了一句。

這一句,在外人聽來有些憨直,更是傻乎乎的。蘇碧聽了,連眼睛都沒斜瞄一下,全當充耳不聞。

劉愈沒管蘇碧,轉而看著蘇彥,問道:“你怎麼不喝?”

“我……我不想喝醉。”蘇彥看著劉愈,神色有些慌張,辯解道,“喝醉了,回去跟小魚沒法交待,回去我還要哄孩子呢。”

不喝酒,理由把老婆孩子都搬出來,劉愈聽了不禁皺眉。劉愈心說,這小子肯定有事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