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看,打小就心善。自來就是這麼個人,現在也還是,只是藏得深了點而已。”黃藥師接著忽悠道。

而徐少南在後頭撇嘴啊,心說:黃藥師大人,您老人家真能胡謅,那時候爺明明是在玩藤球,結果球掉進去了,他把院門一開就進去找球去了,等球找著了,鳥也全跑了。

“師父,要不我來勸勸你,你趕緊找個時間兒,好好談談跟鍾藥師大人的親事。我說你們倆也老大不小了,打算拖到什麼時候去呢?”阿容心說,您別說我,您自個兒的事且是一團亂麻,還來哄我玩。結果忽悠人的反而被繞進。黃藥師這人一直是個感情處理無能的,要不然也不會和鍾藥師拖上這麼多年。一提起這個,黃藥師就煩惱,所以就被阿容這麼溜了過去。

回了自個兒屋裡,阿容安靜下來一想,不對勁兒啊,今天怎麼好像自個兒被謝長青給忽悠著了。所以啊忽悠人的人,總要被人忽悠的,阿容從前就老想著把事兒忽悠過去,現在總算被那慣來如神似仙的給忽悠著了吧!

那真就一個字兒了一一該!

“阿容啊。你的藥可真是好,這才用幾天,就感覺身上不同了。老感覺渾身像是還了春似的。一身上下都像是慢慢地活了一樣。也說不出哪裡好轉了,雖說藥勁不如從前你師父配的丹藥,但總減覺跟抽絲兒剝繭一樣,慢慢地就感覺好了些。”姚太夫人其實也有些不放心,雖然說這姑娘來頭大,可畢竟年輕,沒想到藥還真有效。

慢養生快療疾,這點姚太夫人還是明白的,這幾天總感覺身體松泛舒服了,夜裡睡得好,白天精神也比從前略好些,沒那麼瞌睡連天了。自個兒身體自個兒明白。好與不好哪能沒感覺啊!

“太夫人的脈相今天卻是更平緩一些了,明兒又該開爐,再給您改改藥方。慢慢地養著,總能稍好一些的。要說養得返老還童,栽是沒這本事,但把您養得血氣元氣都合宜,動起來比您來時步健身輕那還是可以的。”阿容也沒把話說滿,只說比來時好,卻沒敢承諾什麼。

不看到最後的效果,她可不敢誇海口,雖然藥書上寫得好,久病可還春。年老可益生,歲歲長安康。

但這在阿容眼裡,就好比廣告詞兒,寫得漂亮不一定真有這麼漂亮。所以凡是藥,她都從穩中來,每回用藥都非得先辯證一番不可。

姚太夫人聽了嘴都合不攏,誰不樂意多活些日子。且健健康康地活著,聽了哪能不高興。這下對阿容就更是親熱了幾分,那是狠不得立馬就認下阿容當乾女兒。嚇得阿容連連揮手,乾女兒,這輩份可太亂糟,正在阿容要退出去的時候,卻不料意外碰上了姚靜微,那姑娘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撇了撇嘴,說道:“他們說,你會成為謝大哥的夫人。”

那說話的語氣倒並不驕縱,反而顯出幾分期期艾艾來。似乎是小女兒家的心事,說破了之後卻不中,於是露出幾分欲語還休來。

這樣一來,阿容就不由得嘆了口氣,瞧瞧這都是什麼事兒,難不成還要她還安慰這位不成。想著又嘆了口氣,這才衝著姚靜微道:“姚姑娘。得珠者想要玉,得玉者又羨珠,這世上沒有周全的事。你如果是問我,我只能說以後的事兒,誰說了也不準,只有到了時候才會有定“你不喜歡謝大哥。”姚靜微說得堅定。

阿容笑子笑說“那你的那位謝大哥又喜歡誰嗎?”

這話說得姚靜微直皺眉,阿容不想跟她多牽扯。施了一禮就走了。走遠了又不由得嘆了口氣,心說這真是累,比辯方煉藥施治要累得多。如果可以。真願意一輩子就紮在藥材裡,管這些事做什麼。

嗯,藥方,說到藥方阿容就想起件事來了,明天似乎到了該去師房報道的日子,前幾天師房透過差事房給她下了差事書。說讓她以後到日子了就去師房給藥女們講講煉藥和對藥方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