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塘驛封城。塘驛城裡正在鬧毛疫,這是發自毛牾子身上的一種疫症,人畜同患,雖然死亡率不高,但是發散很快,而且發症時十分痛苦。

在離國,不管什麼樣的疫症都是重症,因為離國本身所產的藥材極其少,所以一旦疫症發散開來,那就會引得上上下下的恐慌。

站在塘驛外,阿容皺眉道:“不知道任校尉他們是不是在城裡,毛疫雖然不重,但最損人,如果缺醫少藥久也難安。”

“容藥令,我進城去吧,塘驛一水中穿就是綿江上游,如果不處理以頭還是害了下游的人。”跟隨來的連雲山人有四人,三名護衛一名藥令,這時說話的是佟藥令。

好吧,現在又多了一個理由進塘驛去,她們想要進城不難,可要是想出來那可就有難度了:“那我們進塘驛,李護醜勞駕你去跟守城計程車兵交涉。”

聽阿容這麼說,佟藥令連連擺手:“容藥令,我說的是我進城去,這裡的事交給我就成了。至於任校尉,如果他們不在塘驛裡,我會用藥煙知會你。”

從職業道德上來說,阿容覺得自己應該去,可是從感情的角度來講,阿容不願意進去,這充分地說明她是個糾結的人。拍了把自己的額頭,阿容說:“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我們帶來的藥材裡有針對毛疫的,你全部帶進去。”

對於藥材終藥令當然不推辭,駕了馬車佟藥令很快消失在塘驛的城門裡,阿容就和護衛在外頭等藥煙。正在阿容和護衛們等候的時候,路上又遙遙地駛來一輛馬車,一輛十分華麗的馬車。

到塘驛外時車外的隨從說了幾句什麼,馬車就這麼停了下來,從馬車裡傳出來一聲清脆如鈴的聲音,不像是衛朝女子多溫軟呢喃的聲音,只透出颯爽利落的西北兒女範兒來:“拿我的印信去,問他們出了什麼事。”

而阿容和兩名護衛就這麼在旁邊坐著,護衛正準備著乾糧和水,阿容在那兒啃著肉乾覺得挺有滋味兒。r她倒是在這兒有滋味了,那頭的人看著沒滋味:“喂,你穿著藥侍的袍子,怎麼能在外面坐著,不是說搪釋出了毛疫嗎?你一個藥侍,怎麼好在外面待著。”

見那邊有人這麼說話,阿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這才知道是在說自己:“我的同伴已經進去了,如果她解決不了會給我發信兒。”

這時阿容又聽到了邦車裡颯爽利落的聲音:“琴兒別胡鬧,藥侍大人自有安排,他們一個個仁心仁術,斷不至於眼眸睜看著塘驛城裡的人受病痛之苦而不管不顧。”

看來這不但是個颯爽的,還是個有心思的,阿容聞言又是一笑,遂說道:“城裡的人受病痛之苦總是可以治好的,可若是城外沒個把關的,毛疫若是四處播散就不是一城一地的事了。”

阿容的這話說完後,那車裡的人就一陣沉默許久無言,當阿容以為對話就此結束的時候。車窗掀開了,一個紅衣少女站在了馬車的車舷上,大紅的裙襬被風吹起時,露出一雙浩白如雪的赤足。

她就那樣站在車上,像一團火焰一樣看著阿容,阿容挑挑眉也遙遙地回望她,忽然了少女笑了:“我叫雲木珠,你呢,牙尖嘴利的藥侍大人?”

“黃蓉。”阿容簡單地回了兩個字。

沒想到雲木珠一皺眉說:“我知道你們衛朝有個黃藥令,也叫黃容,是黃藥師大人的弟子,你就是她嗎?”

說實在的阿容也沒想到,還好藥牌改了字:“木蓉花的蓉,與容家的姓氏不同字。”

接下來就見那紅衣少女皺眉,說道:“黃色的木蓉花?按你們衛朝人的話來說,我的名字應該是紅色的花朵,我們很有緣。對了,你擅長治外傷嗎,我有位朋友受了傷,總是反反覆覆不見好,老是迷迷糊糊的,你可以治好他嗎?”

這時阿容本想點頭的,可是塘驛城裡忽然起了一陣紅色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