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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
宋春嚇得差點平地跌上一跤,跑出來,只見一名將領帶著二三十騎等在門外,馬匹全都不耐煩的打著唿哨,蹄子在地上刨得灰塵四起。一面令符伸到他的面前,正是掌管長安門禁的司隸校尉的令牌。
“這是怎麼回事?方才走了一個,這時又來了一個,整個長安城裡,通共只有三張令牌可以開夜禁之門,這不到半小時辰,竟就遇上了兩次……”他還在發怔,竇衝已是十分不耐煩了,喝道:“還不開門!”
“是!啊……不……”
“什麼不?本將有緊急公事!你竟敢不開門麼?”
“不……不是這意思,是大鑰在校尉那裡,得讓人去取!”宋春結結巴巴的說道。
“怎麼回事?”竇衝眉頭一皺,俯身下去將他的領子提了起來,道:“本將才從陽平公那裡來,他分明說已經給門上了,這是怎麼回事?”
“是,是剛放了一個人出去,鑰匙又讓人送回陽平公府了!”宋春嚇得面如土色。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取!”竇衝放開他,一臉悻悻之色。
門上本就備有快馬,專等這時使用。宋春怕旁人誤事,自已快馬加鞭,往陽平公府上去,好在陽平公府就在宣平門左近,也只是頃刻便至。到了府上,早有人在侯著,將鑰匙扔進他懷裡,叫道:“快去快去,陽平公有要緊事交給竇將軍辦!”
宋春收了鑰匙,有些疑惑的看著洞開的府門,心道:“這麼晚了,陽平公出府去了嗎?”
符融這時確實剛剛出門,他不及駕車,自乘一騎,夜訪王猛府上。王猛家奴不敢攔駕,引他一路直入。
“丞相在那裡睡?”符融發覺家奴將他往書房領,不由有些疑竇。
那家奴道:“老爺尚在書房裡辦事。”
“這麼晚了?還沒歇下?”符融訝然停步,正有梆子聲傳來,是三更天了。
說著話的時辰,已經到了書房外廳,有人掀開簾子,大大的打了個呵欠,問道:“誰呀!”待見了是符融方才行下禮去,道:“見過陽平公。”起身看了看符融認得是王猛的幕賓陳辨,忙道:“景略在裡頭嗎?”
“是傅休(符融字)來了嗎?快請進!”王猛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陳辨應聲挑簾,符融走了進去。只見一盞孤燈,僅照得亮王猛面前方寸之地,顯得他眼角的褶子越發的深。案上床上一堆堆的都是書簡,差點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王猛正在寫著什麼,看到符融進來,停了筆道:“什麼事?”好象連話話的力氣也沒有了,聲音低得差點就聽不出來。
“你知道不知道,”符融氣惱地往床上坐去,陳辨眼疾手快,在他上床的前一刻摟起了一大堆亂糟糟的公文。“天王竟將那小子,放出長安了!”
他本以為王猛會很氣的,卻只他只是“喔”了一聲,又在硯上醮了醮墨,往一封信上寫去。
符融一把抓住他的筆,道:“喂喂喂,你別跟沒事人一樣吧!他今日當我們二人的面答應了會殺了那小子的,這才二個時辰不到,就又變了卦。”
“天王那裡答應了,他不過是說他知道了而已。”王猛索性棄了筆道:“這也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事。若是我不力言讓他殺了那小子,他那裡捨得放出宮去。”
“原是這樣,可……”符融依舊不解恨,道:“那白虜小兒當真可恨,我已命竇衝出城追去了,一刀殺掉了事!”
王猛色變,一把攥住符融的衣袖道:“快,去追他回來!”話未說完,已是一陣劇咳,整個身軀掛在了符融身上。陳辨忙過來為他撫背,可他依舊喘不過氣來,彷彿要將心肺都扯碎了一般。他象是什麼話要說,可越急越是說不出來,直敝得滿面通紅。
“怎麼了?”符融也嚇了一跳,和陳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