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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出門了,在家裡憋的慌,去壓牌會看看也好,順便見見幾個老朋友。”萬鬼眼咧嘴笑了笑,算是答應下來。
聽到萬鬼眼答應幫忙,我心裡頓時鬆了,這個圈子裡的人十有八九都好面子,那些個龍頭從各地趕去參加壓牌,身邊多少要帶人,到時候我和五月可以跟著萬鬼眼混進去。
說完正事,我又跟萬鬼眼扯了扯陽城本地的事情,我不想讓萬鬼眼知道我跟馬五魁之間的瓜葛,所以繞著圈問的很含蓄。萬老頭兒退休在家,但訊息依然很靈通,和我說了一些事兒,當我含蓄的問到馬五魁以及聽雨軒的時候,萬老頭兒顯然也知道內情,他說前段日子馬五魁和聽雨軒大鬧了一場,不過這些天,馬五魁突然就老實了。
“怎麼回事?”
“說不清楚,不過以我看,馬五魁估計是遭高人盯上了。”
馬五魁在陽城的勢力大,行事高調霸道,平時出門吆五喝六,就在古香齋和聽雨軒大斗了一場之後,有一次馬五魁帶人出去吃飯,一頓酒喝了兩三個小時,暈暈乎乎的離開酒店,等到回家之後脫下外衣,當時頭上的冷汗就冒出來了。
“他外衣上頭,有一個黑手印。”
常在圈子裡混的人,大多會接觸盜墓賊,也肯定會知道“鬼拍背”這樣的事。下坑摸貨的人很偶爾的會在陰暗的墓室裡感覺後背被人輕輕拍了一下,每每遭遇這種情況,盜墓者就立刻抽身離開,因為那是墓主的警告,如果置若罔聞,十有八九會被悶在坑裡。等到出坑,這些人的後背肩頭,就可能會出現一個漆黑的手印,洗都洗不掉,很邪門。
馬五魁遇到的情況,跟鬼拍背非常相似,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兩者之間的不同。他後背的黑手印,分明就是一個人的手掌上沾了墨水之後按上去的。對馬五魁來說,這是一個很不好的訊號,對方明顯是在告訴他:我能悄無聲息在你後背按個手印,就能悄無聲息的做掉你,你最好老實一點。
事情發生以後,馬五魁暗中在查,但最終也沒有查出頭緒,這些上位的龍頭看上去大大咧咧,橫行無忌,其實比下頭的夥計怕死,他們爬到這個位置上不容易,比誰都惜命。正因為這樣,馬五魁接著就老實了,已經好些天沒在陽城露面。
聊完這些,跟萬鬼眼定好動身的日子,然後在陽城貓了一天,第三天的時候,萬鬼眼弄了車子,五月開著朝古城去。離壓牌會還有兩天空閒時間,萬鬼眼到這邊拜會了兩個老朋友,我和五月則著手去做最後的準備。我暫時不想跟馬五魁或者老猴甚或父親直接照面,這樣直接跟萬鬼眼去壓牌會肯定不行。
“這些都不用擔心,戴上這個試試。”五月拿出了一套假髮,不由分說就給套到頭上,然後端過來鏡子:“看看,帥嗎?”
望著鏡子裡戴著假髮的自己,我頓時憂鬱了,假髮很長,有一縷整齊的斜劉海,二的一逼,殺馬特似的。
“就這樣去?會不會太扎眼?”我推開鏡子,看著五月:“你不是故意整我的吧。”
“放心吧,壓牌會上的人,什麼沒有見過?沒人會注意你。”五月幫我整著假髮,說道:“提前跟你說一聲,不管在壓牌會上遇見什麼樣的事,都不要慌。”
她不說還好,刻意的一提醒,我就感覺腿肚子轉筋,壓牌會魚龍混雜,風起雲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在那種場合下鎮定自如。
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壓牌會的當天,我白天整整睡了一天,全力保證精神體力處於巔峰。晚飯前,五月叫醒我,跟萬鬼眼一起驅車趕到了四方城酒店。最早的壓牌是方四海方四爺組織的,現在的組織者仍然是方家人,幾十年時間,方家的勢力從洛川鋪到古城周邊,這個四方城酒店就是方家的產業。
壓牌會當天,酒店是不營業的,晚飯前的一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