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雲飛只得遵旨領命,下朝後便跟耿延鋒回耿將軍府。耿延鋒原來也是有意的,他也知道,這些日子林雨痕一直住在自家,秋茉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今日叫霽雲飛跟著回府,也沒跟家裡人打招呼。所以霽雲飛跟著耿延鋒一進書房,便聽見裡面有小孩的爭吵聲。於是一愣,看了看身邊的耿延鋒,方道:“將軍,這是令公子再說話嗎?”

“呵呵,是啊,他今年都五歲了,你還沒見過他。”耿延峰笑笑,眼睛裡閃著身為父親的幸福自豪的目光。

“是啊,屬下一個粗人,送給小公子的見面禮也沒準備,這。。。。”

“你我生死兄弟,說這些見外的話作甚?”耿延鋒一笑,心道,還有你更驚訝的呢。於是拉著霽雲飛的手,直接進書房,卻正好瞅見鷂翎和林雨痕二人拿著一本書,指著上面的字在爭辯。

“這個字分明是念“ 珏”,你總愛念一邊,它的意思是“玉”,但卻不念“玉”。”林雨痕指著書上的一個字,認真的跟耿鷂翎說道。

“什麼呀,它就是念“玉”,我那次聽見人這樣唸了。”耿鷂翎分明是不忍死這個字,此時為了跟林雨痕爭,便扯得頭頭是道。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你聽見誰這樣唸了?”林雨痕認真的問著耿鷂翎,眼睛裡的目光嚴謹而執著。

“呃????”

“哈哈,翎兒不好好學習,這會子被雨痕問住了,還在這裡瞎扯。”耿延鋒笑著看著兩個孩子。

“父親回來了。”耿鷂翎上前給父親施禮請安,然後奇怪的偏頭,看著父親身後的那個人,暗道,這人長得好帥啊,大丈夫亦當如此!勇猛該有,俊美飄逸也是不能少的。

“給伯父請安。”林雨痕上前,對著耿延鋒行了個標準的萬福。她在這裡住的久了,耿延鋒不許她叫將軍,非讓她叫伯父。秋茉也堅持,無奈林雨痕便改了口。

霽雲飛飛站在耿延鋒身後,一雙眼睛注視著這個嬌小的女孩,如遭雷擊一般愣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翎兒,還不給你霽叔叔請安?”耿延鋒對著兒子說道。

”侄兒鷂翎給霽叔叔請安。“耿鷂翎這孩子,粗枝大葉不假,單該有的禮貌還是很懂的。

”呃,大公子請起。屬下不敢當。”霽雲飛在耿延鋒面前,自然要謙虛一番,

無論如何,耿延鋒也是他的上司,如今爵位也比他高,耿鷂翎自稱侄兒。霽雲飛卻不能以叔父自居。

“有什麼不敢當的,不過是小孩子而已。”耿延峰笑笑,又蹲下身子對雨痕道:“雨痕,你先叫霽叔叔吧。”

“雨痕給霽叔叔請按。”林雨痕乖巧的上前,給霽雲飛行禮,一如對耿延峰一般。

霽雲飛只覺得撕心裂肺的痛慢慢的佈滿全身,一時也顧不得雨痕還福著身子,半蹲在那裡,只管楞楞的看著他那張嬌小美麗的小臉,慢慢的蹲下身子,拉著雨痕的手,輕輕的握在手心裡,目光一錯不錯的看著雨痕那張夢中已經模糊不清,思念之痛以至想不清楚的臉龐,良久方問:“好孩子,你姓什麼?”

“雨痕姓林。”

“林?”霽雲飛心中劇痛,姓林,莫不是她嫁給林家的人了?也對,她原就是林王妃的人,嫁給林家的人,也是常理,霽雲飛苦笑著,握著林雨痕的手,不自覺的。視線已經模糊。

耿延峰牽著兒子的手悄然離開,雖然耿鷂翎十分不放心雨痕一個人跟著那個陌生的叔叔在一起,但無奈父親很堅持,且捂著他的嘴強行帶著他離開,。他卻掙扎不得,只擔心的看著雨痕被那個陌生的叔叔握著手,兩個人都呆呆的,塑像一般。

“霽叔叔,你怎麼哭了?”雨痕看著霽雲飛的臉上留下兩行清淚,心理也莫名其妙的感到哀傷,於是抽出小手,去才擊霽雲飛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