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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辛振遠和杜靜心的離婚協議寫出來之後,辛振遠說了一句話:“最可惜的……曼曼竟然不是我的女兒。”

辛曼哭了。

她握著辛振遠的手,“爸爸,我能不能不走?”

不走?

她不是辛家的女兒,又如何能不走?

就算是辛老太太也不會同意。

後來,時隔一年,辛曼的母親杜靜心女士改嫁,而辛振遠也組建了新的家庭,辛曼顯得格格不入,進入初中就開始住校,雖然裴叔叔對她很好。

在那段時間裡,母親懷孕,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辛曼,並不瞭解這個性格孤僻的女兒。

也就是在那段最灰暗的時候,她等來了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宋南驍。

那個時候,她並不是第一次見宋南驍。

她腦海中有記憶,一個模模糊糊的剪影,是父母承諾帶著她去動物園,當時還有一個長相清秀的哥哥,很拽的不理她,辛曼當時就跟在他屁股後面,不停地大聲地叫他哥哥,被母親打斷。

“亂叫,這是你小叔。”

………………

薛淼將電閘開了,在報社這這一層刷了門卡,滴的一聲門開啟。

“辛曼?”

薛淼從光亮中走進黑暗,眼睛有些不太適應,等到完全適應了黑暗,看見在牆角坐著一個黑乎乎的身影。

辛曼睜著一雙眼睛,躲在角落裡好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聽到有聲音才抬起頭來,看見一個男人走過來,逆著光,看不清楚面容。

她抿了抿嘴唇,聲音很小的叫了一聲:“南驍?”

從小到大,宋南驍給過她黑暗之中的光明,也給過她最痛的領悟,一直到現在……

在陷入困境中,她首先想到的人還是他,在看見一個相似的身形,還是會以為是他。

面前的男人腳步頓了頓,卻只是滯頓一下,繼續向前走過來。

他在辛曼面前蹲下來,抬手用微粗糙的指腹將辛曼臉上的淚水抹去,“我是薛淼。”

………………

這個夜晚,薛淼直接開車將辛曼帶到了橡樹灣的別墅。

辛曼沒有拒絕,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回到天海公寓的那個公寓裡,裡面黑乎乎的,一進去,沒有人氣,很可能早上上班的時候撞落在地上的摺扇還在地上散落著,沒有人撿起。

橡樹灣玄關處的燈是亮著的,薛淼開了門,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女式拖鞋,“還是你上次穿的那一雙。”

辛曼點了點頭,將腳上的一雙坡跟鞋脫掉換上了柔軟的棉拖,“謝謝。”

“你跟我過來,處理一下手上的燙傷。”

剛才在車上,薛淼就已經看見辛曼手上燙的紅紅的痕跡,甚至在嚴重的地方已經起了水泡。

薛淼拿了一個家用醫藥箱過來,示意辛曼坐在沙發上。

在燈光下,手上的燙傷顯得有點猙獰,也幸好剛剛倒的一杯滾燙的水已經是放了一段時間,要不然的話恐怕就要上醫院了。

剛才因為黑暗中的恐懼,辛曼沒有發覺手上的疼痛,現在薛淼在幫她清理上藥的時候,才隱約感覺到疼痛。

薛淼說:“記住不要碰水。”

“嗯,好的。”

此時此刻,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薛子添半夜醒來去了趟廁所,渴得要命,便出來倒杯水喝,結果一走出來就不要緊,出來了就嚇一跳。

他揉了揉眼。

為什麼他家裡會有一個女人?

等等,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像是辛曼?

哦,這人不是像辛曼,而是就是辛曼。

辛曼倒了一杯熱水,轉身就看見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