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之感。

因為……

墨藍此刻還是一名侍衛的容貌裝扮,馬背上的,是兩個男人啊!!

與眾不同

一路這麼慢悠悠地騎著馬,到王府門前的時候已是快要日落西山。

墨藍迷迷糊糊地眯著眼,任由司雲音將她從馬上輕飄飄地撈下來,她堅決以軟骨動物的姿態死賴著,分毫力都不肯出。

眼見著她似八爪魚一般扒在司雲音身上,一旁的銀電睨一眼她那懶骨頭的模樣,靈澈的瞳仁裡都似乎閃過一絲鄙視之情。

司雲音唇角微抽,淺淡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無奈,卻又夾雜著一絲寵溺,那情形看得門口的守衛目瞪口呆,恨不得分分鐘戳瞎自己的雙眼!

媽呀!王爺怎麼扛了個侍衛回來了!?還顯得如此親密曖,昧?

兩名守衛驚恐地對視一眼,好似瞬間獲悉了什麼了不得的真相一般,而後飛快地把頭埋得低低的,堅決不敢再多瞄一眼。

沒看見沒看見!他們什麼都沒看見!

司雲音微蹙著眉頭,正思索著該如何將這個裝死的女人給弄進去,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一襲紫衫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略一側身,見到夜翎正帶著青尋從王府內踏了出來。

夜翎剛踏上石階,看見王府門口這奇異的場景,容顏傾世的面上依舊是沒有波瀾,只是那墨色的深眸卻極為難得地晃了晃。

一匹眼神之中帶著鄙夷的怪馬,一個懶得跟一坨爛肉一般的侍衛,以及,懷裡擁著一坨爛肉的烈雲王朝珉王爺。

夜翎面無表情地將眼前的情景迅速下了定義。

若是墨藍和銀電得知他竟然將她們定義為“爛肉”和“怪馬”,一定會怒火中燒,毫不客氣地叫他嚐嚐自己蹄子的厲害!

青尋顯然不如自家主子那麼淡定,冷酷的面上已經掛滿了驚異的表情。自打來到這烈雲珉王府,日日都有奇特的事情發生,今日這又是個什麼狀況?

司雲音攬著墨藍淡淡抬眸,與夜翎無聲對視,兩雙同樣深不見底的眼眸中似乎有濃墨揮灑。

墨藍裝死裝了半天卻不見司雲音有任何動靜,於是略有些不耐煩地抬起頭,一睜眼卻見到夜翎主僕站在了府門口,正以一張慣用的面癱臉望著他們。

略一挑眉,她揚起手衝著夜翎有氣無力地打了聲招呼:“太子殿下早啊,這是要打哪兒去?”

這一睜眼,一開口,夜翎立馬知道了這坨爛肉的身份。

早嗎?

他緩緩地抬頭望了一眼天際,已經是殘陽餘暉。

復又低下頭面色平平地望著墨藍道:“珉王妃,不早了。”

守門的那兩個侍衛聽見他的稱呼,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

呼……原來是王妃呀,他們還以為……

墨藍嘴角一抽,訕笑道:“本王妃自然知道此刻已經不早了,不過是跟太子殿下開個玩笑而已,本王妃一向都喜愛用幽默的方式來講話的。”

“原來如此。”夜翎淡漠的嗓音聽不出任何起伏,一如他萬年不變的撲克臉,“昨日是白袍公子,今日是帶刀侍衛,珉王妃的喜好永遠都是這麼與眾不同。”

墨藍眉梢一挑,洋洋自得地揚著臉道:“那是自然,本王妃向來都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所謂的順杆兒爬,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夜翎聽著她那自我標榜的言語,無意識地瞥了不言不語的司雲音一眼,眼中意味不明:“也唯有珉王爺如此幸運,能納得如此與眾不同的王妃。”

墨藍眉頭一皺,心下有些不太樂意了,這該死麵癱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雲音只回以輕描淡寫的眼神,緩緩開口道:“太子殿下說的極是,只是這份與眾不同,太子只怕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