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詳細說明需要召喚嬰靈的死亡時間,地點等,最後,蠻婆婆略帶不安地說:“呂先生,此嬰靈怕是怨氣太重,我堂口的幾位仙家不在(狐黃白柳),要不,您請幾位陰兵上來?”

呂平湖嘴角一抽,像是冷笑又像是不屑一顧,“嬌娘(堂口狐仙老大)那個女人去哪了?”

“胡辛莊一個表弟被女鬼纏上,我堂口的仙家都去鬥那女鬼了。”蠻婆婆說。

呂平湖又是一抽嘴角,“無事,那死孩子若是掀起風浪,我便打的他魂飛魄散!”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黃曉蓉和豆包說:“學著點,這才是真男人。”

準備作罷,蠻婆婆畫了一堆符咒,手持招魂幡,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在場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著亡靈到來,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

蠻婆婆睜開眼睛,低聲叨咕,“怪了,什麼都沒有!”

眾人大跌眼鏡,連呂平湖都無奈的嘆氣,陳飛鴻說,“蠻婆婆,您彆著急,是不是哪裡程式錯了?”

“不會!”蠻婆婆很有信心,“我招魂從來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那,那,這是為啥啊?”黃曉蓉問,眼睛不時瞟向呂平湖,呂平湖不理會這現代人的曖昧表情,呆呆看著蠻婆婆。

蠻婆婆想了想,“兩個原因,一,嬰靈投胎了;二,被懂行的人,施了法,魂飛魄散。”

“絕對不可能投胎!”陳飛鴻斬釘截鐵,“不可能!”

屋子裡陷入沉默,每個人都愁眉不展,只有黃曉蓉一臉痴迷盯著呂平湖,呂平湖雖說是鬼,多少也有感覺,見沒什麼事兒,一抱拳,回地府去了。

“哎~怎麼說走就走了啊!”黃曉蓉滿臉惆悵,“不留個電話啊,以後怎麼聯絡啊!”

“為什麼招不到,我也不明白。”蠻婆婆盤腿坐下,“但,魂飛魄散的可能性比較大。”

“什麼冤仇,值得把孩子打的魂飛魄散?”陳飛鴻喝了口水,眉頭緊鎖,“實在想不通,事情越弄越複雜。”

蠻婆婆說:“不管什麼冤仇,對方一定是個懂行的。”

見招魂不成,三個人也只好各自去睡覺,黃曉蓉和陳飛鴻被安置在後院的客房中,黃曉蓉睡的昏天黑地,陳飛鴻卻輾轉反側,“按照這樣的進度,什麼時候才能幫師傅達成目標呢?哎,這個黃曉蓉太不靠譜了,要是我再辭職,只有喝西北風了。看來,不能把寶全部壓在她身上。哎,真煩,究竟他媽的死者是誰啊,煩死胖爺了!”

清晨,陳飛鴻一夜沒睡頂著黑眼圈在院子裡散步,黃曉蓉蹦蹦噠噠一手抓著一個饅頭跑過來。

“陳胖子!嚐嚐這嗆面大饅頭!”黃曉蓉說,“蠻婆婆蒸的,人間極品啊,本宮已經幹了一個!”

陳飛鴻看著黃曉蓉這幅德行就來氣,“你說你一大姑娘,一不洗臉,二不化妝,大早晨舉著饅頭到處亂竄,成什麼樣子啊!”

“你自己破不了案,拿我撒氣啊!”黃曉蓉扭頭跑走了,“你丫是不是更年期啊!”

大早晨的,手機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陳隊,陳隊,您哪呢?出大事了!今兒早晨地鐵上,一個男的被捅了二十多刀,太嚇人了。屍體已經到咱們這了,您趕緊的,回來吧!”

“臥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就是命運。

潮人蠻婆婆

上午十點三十分,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辦公室內,沉默的氣氛讓人窒息。

陳飛鴻拍案而起,厲聲道:“什麼!死者不是孟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