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動腦子,不要一味蠻幹。”他用手壓低繩圈,顯然是在等她,蘇沫猶豫,轉身把腳挪回去,站定,眼前是男人的喉結,她僵在那裡,額前汗水涔涔,背脊一陣發涼。王居安站直身子,乜著眼對她笑:“熱?鼻尖上都是汗,今天天氣還好嘛,至少有點兒風,南風西風北風,只欠東風。”

半響蘇沫回過味來,低聲說了句:“刮什麼風都無所謂,該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王居安像是沒聽見,直接道:“你轉過去”,他低頭擺弄繩子,氣息吐納拂過她臉側脖頸,她的雙手被綁在一處,擱在腰上的活套越收越小,那頭繩子越放鬆,活套就更為收緊,蘇沫越來越不適應,像是被剝奪了人身自由,想跑跑不掉想甩甩不脫,完全不比以往在公司的時候,給人倒完咖啡至少可以抬腳就走。蘇沫站在那兒覺得自己有些崩潰的傾向,她知道自己早晚會捱不下去,卻沒想會在這樣無關緊要的場合打退堂鼓。

王居安卻說:“知道這遊戲的名字麼?”

蘇沫沒接茬,他也就沒了下文,只撐起一個繩圈往她手上套,再從一旁抽出去,繩圈落在地上,蘇沫想也沒想趕緊往外走,這回毫無阻力,她低頭一瞧,兩根繩子已經解開了。

王居安一邊解下手腕上的繩子,一邊說:“這裡面有個竅門,你剛才沒有章法橫衝直撞所以姿勢難看,方法對了,一切都好說。”

蘇沫耐著性子聽他說完,這才把繩子往道具箱裡一扔,想反駁,卻只低低“嗯”了一聲。

王居安這頭才把繩子折騰清楚,其他隊員就紛紛像他討教,蘇沫擔心給人拉去做示範,忙走到樹蔭底下去喝水,心裡暗想,一個私生活糜爛的男人,你能指望他有多正經?

這邊周遠山走過來,撈了把椅子坐到她旁邊,坐下之前笑著看了她一眼。周遠山這人笑起來一臉陽光,不知不覺中就能博人好感。蘇沫不禁又瞧了他兩眼,這種下意識的動作讓人抓了個現行,她心裡雖無想法卻也覺得不好意思。周遠山卻道:“沒事沒事,我習慣了,接下來可能你會說,我很像你認識的某某人。”

蘇沫笑起來:“你的確像我一個朋友,不是長得像,是氣質和動作上有些像,他也是律師,人很好,不過專打離婚官司。”

周遠山側頭看她:“然後?”

蘇沫停了一會兒,才說:“他結婚了,”她說完便覺得不妥,跟人也不熟,遠沒達到可以一起悲春傷秋的程度,於是補了句,“現在也有了孩子,應該過得挺好。”

周遠山果然沒接茬,轉過臉去望著遠處,揚起下頜衝著王居安那方點了點,問:“你挺怕你們老闆啊?”

蘇沫愣了愣:“為什麼這麼問?”

周遠山笑笑:“我看你剛才一解開繩子就跑了。其實他這人不怎麼刁難女人,至少我沒見過,你們以前那件事我也聽說了,他到現在也沒怎麼著你,應該不會再為難你,別太擔心。”

蘇沫聽得大驚,哪件事?那天晚上的事?他怎麼會知道?

周遠山又說:“對於公司員工,他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蘇沫越聽心裡越沒個準頭,一時慌了神也不敢亂講話,只得低著腦袋不搭腔,臉上又是一陣潮紅。她暗自盤算,那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啊?就算知道也不該這樣輕而易舉的提起來,這會兒提起來是什麼意思,這個周律師說話怎麼這樣沒有分寸,是我又看走了眼麼?

周遠山見她神色彆扭,也覺得奇怪,為緩和氣氛,他開起玩笑:“你放心,他總不至於再打回去。”

蘇沫想:我甩過他兩巴掌,你到底指得那一回?她當然不能問,只含糊道:“我試用期還沒過,要走的話也很簡單,上頭一句話的事。”

周遠山點點頭:“既然你擔心這個,我給出個主意,你去找他談,畢竟拆遷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