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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某個沈姓男子送過來的。
朱文渝用圓珠筆敲了敲桌子,在顧停雲把花塞進垃圾桶裡之前就先開了口:“姓沈的說裡面有張卡片,讓你務必看看。”
他話音剛落,顧停雲就把手裡的紫玫瑰花束往垃圾桶裡一塞,動作乾淨利落。
“……喂,你做得也太絕了吧?”
“沒人能比他更絕。”顧停雲看著塞著玫瑰花的垃圾桶,滿意地拍拍手,“我懶得看了,每次寫的話都一樣……”
“每次都寫一樣的話?”朱文渝放下翹在桌子上的二郎腿,疑惑地眨眨眼,“不能夠吧?人好歹也是個歷史系講師,絕對不止這麼些詞彙量啊。”
“……寫的話都一樣空洞。”顧停雲把因為朱文渝突然的插嘴而不得不掐掉的半句話說了出來。
朱文渝尷尬地撓了撓頭皮:“那什麼,花挺漂亮的,養在辦公室也好啊,幹嘛扔那兒?”
“的確是養在辦公室了啊,我養垃圾桶裡。”顧停雲說著還撥弄了一下豎在垃圾桶裡的玫瑰花。
一張卡片掉到了地板上。
朱文渝搶在顧停雲前面把卡片撿了起來,然後把上面寫的話字正腔圓地念了出來。
“停雲,不要再直接扔進垃圾桶裡了,好嗎?”他愣了愣,然後對著卡片啐了一口,“果真是廢話,一點營養都沒有。”
出乎朱文渝意料的是,顧停雲聽完卡片的內容之後竟然把花束從垃圾桶裡抱了出來,然後放在了自己的桌上。
“顧停雲,你這是……”
他眼睜睜地看著顧停雲抽出一枝花,然後開始一片一片拔上面的花瓣。花枝變得光禿禿之後,再抽出第二枝。
把所有的花瓣都拔了下來之後,顧停雲捧起一部分,站到了窗前。
“如他所願,我沒有直接把花扔進垃圾桶裡。皇天后土,實所共鑑。”顧停雲把手裡的花瓣往窗外用力一拋,看著花瓣被風吹得七零八落,又緩緩地把拳握住,眉間暈開一片“憐花不忍見落”的悵惋。動作和神態都很到位,末了還吟了一首生搬硬湊拼出來的詩,作為整個葬花表演的完美收尾。
“微步凌波踏絲雨,奈何花落春歸去啊。”
“我謝謝你啊別噁心人了,我承受能力很差。”朱文渝實在看不下去了,“尺二秀才,吟什麼破打油詩。我說你這樣是增加了保潔阿姨的工作量啊,某顧姓老師你還有沒有公德心?”
“明早我去幫著掃就是了。”顧停雲又捧起一堆花瓣,毫不猶豫地向著屋外灑,“搭最早那班地鐵。”
朱文渝無奈地搖搖頭,顧停雲是作死方式不是他這等凡人能理解的。
顧停雲看著手裡紫色的花瓣,覺得它們現在這副模樣比剛剛送到他手裡的時候要美得多了。
可惜顏色太深,他終究是不喜歡。
第9章 浮光掠影(二)
去圖書館外面攔人的兩個回到停車場的時候,黃昏即將冥落。
張晴耷拉著腦袋,一臉的沮喪,對著喻宵有氣無力地說了句:“組長,我被拒絕了。”
喻宵一副事情結果完全在他意料之中的樣子:“我想也是。”
張晴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抬手衝著喻宵的肩膀打了一拳,“你他喵的逗我呢?”
“沒采訪成功不要緊,人拍下來就成。”喻宵說著空洞的安慰話,“總會派上用場的。”
“嘶,我怎麼愣是整不明白你的意思呢。”
她頓時覺得組長今天是來秋遊的,不是來工作的。平日裡工作態度嚴謹,今天怎麼突然自由散漫起來了?而且說話還神神叨叨的。
何總監不愧是優秀領導,對員工的評價就是一針見血。姓喻的果然水太深啊水太深,張晴腹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