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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
“他也懶得開燈,就滾到床沿,伸手往地上一陣亂掃,可什麼也沒掃到,估計手機是掉床底下去了。”
顧停雲很不給面子地打了個哈欠,才講到一半結局就呼之欲出了。這種飯後小故事真沒什麼意思,也就喻宵一個人不忍心潑他的冷水,還有耐心給他捧捧場。
“他就往床底下一掏,哎,你猜他碰到了什麼?”
喻宵想也沒想就回答道:“他的手機?”
顧停雲一口茶差點嗆到鼻腔裡面。
袁千秋搖了搖手指,笑得高深莫測:“怎麼會呢。他摸到的是——一隻冰涼的手臂啊。”
“他老鄉在床底下趴了好幾天?”
袁千秋打量著喻宵,沒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一絲調侃的味道。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喻兄腦洞不小。”
喻宵難為情地笑笑:“我猜得不對?”
“真是你講的那樣的話,這個故事根本就沒有意義了啊,單純就是行為藝術了。”袁千秋環抱著雙臂,衝喻宵神秘兮兮地一眨眼,“真相是——那個男的開啟燈往床底下一看,裡頭放著一具屍體,他老鄉乾的。”
袁千秋看著喻宵臉上浮起來的驚訝,滿意地一笑。
“後來我們查到,那具屍體的身份是那位早就跑路去了的老鄉的姐姐。小子當時已經跑中越邊境去了,但不管他跑多遠,最後還是得進去蹲上一輩子。”
一口氣講了太多話,袁千秋的喉嚨幹得跟舊皮革一般。他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溫熱的茶水順著食道滑下去,然後進入胃袋,接著全身都泛起一股熱氣。
他心想,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認真地聽他瞎掰,還很配合地給他演傻逼。他看喻宵越來越順眼了。
溫遲喝茶喝得專心,不知不覺大半個杯子已經空了。喻宵站起來要去給他倒茶,茶杯不在手裡,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跟袁千秋也沒什麼話講,就轉過頭盯著顧停雲看。
他看到顧停雲的目光跟隨著去倒茶的人一路移動,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一般,一刻也沒移開過。溫遲再一細看,覺得顧停雲的眼睛裡揉進去了一種熱烈而綿長的神色,澄澈又明亮,像不滅的琉璃燈火。
他微微皺起眉,然後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心裡想的是,但願自己看袁千秋的時候,投過去的不會是這樣的眼神。
茶喝過了幾杯,話也快說盡了。袁千秋毫不避諱地拉起溫遲的手,然後站起身來,跟顧停雲說了句:“時間差不多,我該送小遲迴去了。”
顧停雲點點頭。袁千秋轉頭看向喻宵,笑得一臉燦爛:“阿宵,有空來局裡玩啊。”
喻宵應了聲“好”,就站起來去給他們開門。
顧停雲看著三個人走向玄關,腹誹了一句沒有誰會想要去公安局裡玩的吧。
袁千秋跟周鈺一樣,也是自來熟的型別。還沒講兩句話,對喻宵的稱呼就變成了“阿宵”,後者倒也很自然地接受了。
不知道袁千秋碰上週鈺又會是怎樣一副場面呢。顧停雲想著又搖了搖頭,這兩個人碰上的可能性不大。
樓下停著袁千秋的車。他幫溫遲開啟副駕駛的門,然後繞到另一邊,開門坐上駕駛座。
他也不發動車子,就側過頭,沉沉地看著溫遲。
溫遲不說話,只是抬了抬眼皮,也看著袁千秋。
袁千秋先開口:“你在跟我鬧彆扭。”
溫遲面無表情:“我沒。是你自己在避著我。”
袁千秋失笑:“你半句話沒說就把英國的留學通知書往我面前一放,你說說,我怎麼辦好?”
“我只去一年。”
“你好歹也提前跟我說一聲,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等你做完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