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給打了,對方還把他的手給弄斷了,你說怎麼辦啊!”

劉慧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雖然當初鍾明曜選擇幫助鍾書寧逃離鍾家,但真正出事時,這個兒子並沒拋棄自己和丈夫。

她是劉慧安後半輩子唯一的依靠。

“書寧,算媽媽求你,你幫幫他,我跟你爸因為公司破產欠債遭起訴,被限制高消費,我們沒法坐飛機過去。”

“你跟阿曜感情最好,我求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他對你那麼好,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我求你!”

電話那端,劉慧安哭得泣不成聲。

“說他手斷了……這可怎麼辦?他還那麼小,這手要是廢了……”

鍾書寧掛了電話,臉色慘白。

吳芮伊在旁,聽得真切。

“書寧姐,您要不打個電話過去問問真假,或許是詐騙呢?”她安慰道。

鍾書寧點頭,給鍾明曜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直至有人接起,對方說著英語,詢問鍾書寧是否是他家人,說他情況不樂觀,需要儘快安排手術。

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孤零零躺在病床上,手斷了……

當賀聞禮接到妻子電話,說鍾明曜出事,隨即第一時間安排在國外生意上朋友前往處理。

得到的反饋是:

劉慧安說的,都是事實。

賀聞禮要親自去一趟,鍾書寧坐立難安,她想過去,卻因為手術時間不長,不宜坐飛機只能被困京城。

“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賀聞野皺眉,“國外治安這麼差嗎?”

“說是遇到飛車黨?”賀凌洲也是滿臉嚴肅,“有些外國人比較排斥我們,會故意挑釁、或是羞辱,但也不至於故意壓斷他的手。”

“嫂子,你有沒有問過他,最近是否得罪什麼人?”

鍾書寧搖頭。

鍾明曜情況比較重,兩人至今沒有透過電話。

賀憲洲在旁,分析道,“如果只是對方隨機尋釁滋事倒還好,就怕是惡意針對,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他以後在國外,還得出事。”

“惡意……針對?”鍾書寧喃喃道。

自家弟弟的性格,她很瞭解。

冷僻古怪,心理原因,甚至不願跟別人多接觸,,又怎麼會得罪別人。

“都別亂猜了。”老太太皺眉,示意幾個孫子閉嘴,“阿寧,你別多想,聞禮應該快到了,由他處理,你弟弟不會有事的。”

鍾書寧點頭,卻惴惴不安。

**

國外

賀聞禮到醫院後,已安排人為鍾明曜做手術,而他則前往當地警局,惹事的一夥人已經被抓,大部分都是未成年,說鍾明曜是亞裔,對他動手,純粹是看他不爽而已。

對方甚至還找了律師。

交了保釋金就被放出來。

路過他身邊,還故意挑釁。

“爺,這群混蛋!”陳最看不下去,氣得窩火。

賀聞禮沒出聲,只是從口袋摸出包煙。

抽出一根銜在嘴邊,伴隨著打火機的“咔嚓——”聲,猝然亮起的火光,將他深色的瞳孔照得極亮。

他的眼底一片火色,滿是危險。

“派人跟著他們。”

“爺,您是覺得他們有問題?”

“你見過幾個小混混,請律師的,還是當地比較知名的律師?”

這件事,絕不會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