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約從那日離開京城之後日夜沒休息,這一路上沒有聽到或者見到絲毫的哭聲喊叫,他應該將損失儘可能地減到了最低。

“小姐,景世子已經出了洛水城。”不多時凌蓮回來,對雲淺月低聲道。

“什麼時候走的?”雲淺月問。

“今日早上。”凌蓮道。

“去了哪個方向?”雲淺月蹙眉。她日夜兼程想要見他,沒想到他如今已經不在洛水城了。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奇怪,他將洛水城的水災已經治理安排妥當,自然不會再在這裡停留,應該去了別處。

“奴婢問了幾個人,都無人知道,不過肯定不是回了京城。”凌蓮道。

“嗯,若是回京的話我們應該能遇到他,況且這裡的水患治理完善了還有別處,他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回京城的。”雲淺月尋思了一下,又道:“除了洛水城還哪裡受的水災比較嚴重?”

凌蓮看了雲淺月懷裡的少年一眼,見他依然熟睡,低聲道:“河谷縣。”

雲淺月心思一動。

凌蓮又低聲道:“河谷縣受災據說比洛水城還嚴重,而且有山石塌方。據說死了不少人,也困住了許多人。”話落,她又道:“且道路不通,幾乎中斷了與外面的所有聯絡。”

雲淺月沉默不語。

“小姐,要不要奴婢聯絡紅閣的人查問一下?”凌蓮試探地問,這一路來一直趕路,自然沒時間與紅閣在各地的暗樁聯絡。她剛剛不過是問了幾個普通計程車兵,得到景世子離開了洛水城的訊息。

“嗯,去查問一下吧!”雲淺月點頭,但心中已經有了幾分肯定容景是去了河谷縣。

凌蓮應了一聲,立即打馬去了。

雲淺月低頭看向少年,這一日他一直在馬上睡死了一般,一動不動,看起來是真的累壞了。若是這一路她將他扔了或者是賣了估計都不知道。她看著他,忽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出聲詢問:“你要去河谷縣救的是你什麼人?”

“子書哥哥。”少年喃喃地道。

“他是什麼人?”雲淺月又問。人的意識在睡到一定的程度是不受大腦支配的。

“太子。”少年又喃喃地道。

“東海國太子?”雲淺月眸光眯了眯,又問。

“嗯!”少年無意識地應了一聲。

“你是誰?”雲淺月盯著少年的臉,又問。

“羅玉。”少年低低地道。

“羅玉是誰?”雲淺月又問。

“羅玉就是羅玉……”少年無意識地呢喃。

雲淺月住了口不再問,抬起頭看向凌蓮離去的方向,想著原來東海國使者來的主使人是東海國的太子。這麼說東海國的使者隊伍本來應該是到了河谷縣,但遇到了大雨,被阻攔在了河谷縣。而想來是那個太子給這個少年傳遞了困在河谷縣的訊息,所以他急迫地來救了。

“小姐,東海國使者來的人居然是太子!據傳說東海國的太子天人之姿,玉質蓋華,是東海國最美的男子。”伊雪湊近雲淺月低聲道。

雲淺月偏頭看著伊雪挑眉,“紅閣不是沒有收攏任何關於東海國的訊息嗎?你怎麼聽了這個據說的?”

“是奴婢有一次聽大長老說的。”伊雪低聲道:“紅閣雖然不收錄關於東海國的訊息,但是紅閣的七長老對東海國的事情似乎很熟悉。尤其是大長老,似乎對東海國的太子很推崇。大長老的脾氣很壞,從來不推崇人。我只聽到他推崇過兩個人,一個就是景世子,一個就是東海國的太子。”

“哦?”雲淺月來了絲興趣。她到不曾聽聞。整個天聖上下對東海國似乎屬於遮蔽狀態。雖然隔了一片海,但就跟隔了個天地沒有兩樣。東海國的事情幾乎傳不到天聖。而她從來又未曾關注過東海國,所以就東海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