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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不過……”他淡笑。“我們應該不算外人了。”
“我們……你對我——”她思忖著他的話,反問:“不算是外人?”
“別忘了,你是我的‘內人’。”
內、內人?意思是在他的心中,真當她是他的妻子?梁凱茵又驚又喜,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可是,你好冷淡,又好凶,總是笑我……”她無法理解丈夫的邏輯,委屈的情緒一湧而上。“害我越來越不敢靠近你。”
不敢靠近,是因為她覺得他很兇?潘天柏劍眉又揚起,微訝地思索。
“我幾時兇過你?”他嗓音很低沉,卻隱著笑意。
冷淡嘛,這個他是不能反駁,不過兇這個字,他可不承認,頂多只是刻薄了點罷了。
她把頭埋進他懷裡,想逃開問題。
“別想躲,今晚我們把話說清楚。”他攬緊懷裡的柔軟,打定主意不放過她。“要指控別人得有充分證據——你說。”
“就……”她感覺臉瞬間熱燙了起來。真要說嗎?這……好吧,說清楚就說清楚,她豁出去了!
“就是……在床上的時候……你每次都好凶,害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潘天柏笑了。關於這點,他確實需要改進。
梁凱茵感覺丈夫的胸膛微微震動,然後聽見他厚沉的低笑聲。
她的腦袋一定燒壞了,才會連這些話也說得出口!
“那不叫兇,是……熱情。”他繼續低笑,似乎還有點得意。
“不要那麼……熱情,我、我受不了嘛!”最好那叫做熱情!
她懊惱地低嚷,卻被他從溫暖的懷抱里拉起,不太明亮的光線裡,她看見丈夫帶著微笑的俊顏,認真凝視著她。“還有,為什麼會是八年?”
“啊?”她怔怔望著丈夫。
“你不是說喜歡我已經八年了?”
怎麼忽然問起這件事……她感覺自己心跳好快好快。
“說。”
“就是……”她羞得又躲回他的懷裡,熱呼呼的臉蛋貼在他的胸口,等心跳逐漸平穩後才輕聲低語:“二十歲那年,我從紐約飛去舊金山找堂姐,在柏克萊的校園裡看到你……”
“就這樣?”潘天柏訝異。
“就這樣?”她的嗓音更低了,像是哀怨,又像是喃喃自語。“這八年來,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拚命想靠近你,你卻說‘就這樣’?”
“所以,你希望我怎麼做?”
“我希望……”思忖半晌,她終於開口。“你能完全接受我,真心當我是你的妻子。”
潘天柏的唇角揚著笑,可卻沒有接話,只是將她摟得更緊,聞著她髮間的淡香,輕輕搖著懷裡的軟玉溫香。
原來妻子是愛他的,而且為他花了整整八年的時間!
什麼秘密,什麼假面夫妻,全都是自己胡思亂想——
被丈夫緊擁在懷裡,梁凱茵依然覺得像一場不可思議的夢,她甚至忍不住想,若這真是一場夢,那她寧可永遠都不要醒來。
如果是一場夢……嗯,好像有點困……
“你還沒回答……”她低喃。
“還要回答嗎?睡吧。”潘天柏撫著她的發,像是哄孩子般地輕拍著她。
“唔……”梁凱茵想追問個究竟,可是男人的體溫暖暖地熨著她,她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已經酥麻舒服得完全不聽話,再也沒有力氣多問。
於是,汲著丈夫好聞的氣息,她唇角噙著甜笑,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梁凱茵感覺耳畔有個熟悉好聽的聲音喚著她,掙扎許久,她才勉強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丈夫俊逸的臉。
“啊!”她驚嚇得連忙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