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自己的耳,斷絕妻子的話語。

明知丈夫接下來要做的事,她卻閃躲著。“可我還沒洗澡,也沒卸妝——”

“不必了,我不介意。記得——卸下你的心就夠了。”他咕噥了句。

在床第間應該是兩情相悅,不該冷淡以對……

“什麼心?”她微微掙扎,沒聽清楚丈夫的話。

潘天柏沒空回答,有力的大掌迅速拉起白色針織線衫扔在地上,下一秒,蕾絲胸衣已被彈開。

梁凱茵真的感冒了。

隔日早晨醒來,丈夫已不在身旁——很正常,他一向晚睡早起,無時不刻忙著工作。

那張百衲被呢?昨夜恐怕已被蹂躪得……梁凱茵不敢再往下想,她探看身下,鋪的還是前兩天剛換上的真絲床罩組,該不會是丈夫把那張至少價值一百五十萬的被子給扔了吧?

她微微伸展四肢,想起身找出百衲被,卻感覺全身虛軟無力,而且,像是從骨頭深處冒出來的痠疼,比以往激烈歡愛後來得更是明顯。

勉強下床後,她踉蹌地走到浴室漱洗,在鏡子裡看見頸間丈夫留下的暗紅證據,蒼白的臉頰還浮著異樣的緋紅……

人都不知已經離開多久,她還臉紅什麼?梁凱茵潑了一把冷水想澆退熱意,可是沒用,反而感覺頭痛了起來,而且越來越暈眩昏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外面的貴妃椅坐下,明明摸起來是暖燙的體溫,卻覺得渾身發冷,甚至微微顫抖。

似乎不太對勁,是感冒嗎?

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打電話給丈夫。如果,生病的脆弱時候,丈夫能將她擁在懷裡,哄著她喝水吃藥,親匿地溫柔呵護……

但,日理萬機的潘總經理願意為了一個小感冒回家看她?這通電話撥出去,會不會只是換得直接冷淡的拒絕,甚至還要嘲諷幾句?

她的心一酸。算了,還是撥給私人醫生好了……

想歸想,她卻沒力氣起身,幸好向來準時上工的鐘點傭人正巧開門進來,一看見梁凱茵病懨懨的模樣,立即奔到她身邊。

“怎麼了?少夫人。”陳媽伸手貼上她的額,驚呼:“好燙,發燒了!”

原來是發燒了,難怪這麼不舒服。

“我馬上打電話給大少爺!”陳媽拿起手機,卻被她拉住。

“不要……不必了。”梁凱茵阻止她,嗓音沙啞。“只是小事,別煩他,他很忙的——”

“但……”看著女主人雖虛弱但堅持的眼神,陳媽不得不屈服,轉而提議。“那我請醫生馬上過來。”

“麻煩你了。”既然病了就該看醫生,最好是馬上痊癒,她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病弱的模樣,否則不知又會招來怎樣的冷淡對待。

潘傢俬人醫生的效率超快,在極短的時間內趕到公寓,確定梁凱茵是季節性感冒後,立即為她下藥退燒。

她不知不覺地睡著。幾個小時過去,當點滴空袋被拆掉後,她才悠悠醒來,聽見醫生正在交代傭人——

“現在是下午兩點,四個小時後再讓她吃藥,記得熬點清粥讓少夫人墊胃……”

兩點?她望向窗邊的緹花窗簾,現在是下午兩點?

不正是丈夫與歐俐薇約好見面的時間?

他們正在做什麼?是敘舊?談情說愛?或者……做著像昨夜他對她做的那些事?

而她卻病懨懨地躺在這裡,想要丈夫的關心照護,卻不敢開口。

裹著柔軟的床被,她的胸口洶湧翻騰,驀地揪疼起來,心碎的淚沿著甫退燒的蒼白臉頰落了下來。

剛送走醫生的陳媽端了溫水進來,瞧見她竟然悄然落淚,急著安慰。

“少夫人,很難受嗎?別哭,我馬上跟少爺辦公室聯絡,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