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州買回來的。”

“什麼作料?”

“瞌睡菜。”

蕭少英笑了:“難怪他們都睡得這麼熟。”

他雖然在笑,笑容看來卻很空虛,報復並沒有為他帶來愉快和滿足,現在他反而覺得整個人都空空洞洞的,彷彿失落什麼。

第八重院子裡,夜色至濃,小窗中卻有燈光露出。

一燈如豆。

床上的病人已起來了,正坐在燈下,等著。

燈光照在他臉上,他的臉枯瘦蠟黃.的確好象是久病未愈。

可是他一雙眼睛裡卻在發著光.比燈光更亮。門是開著的。

他看著蕭少英和葛新走進來.忽然笑了笑,道:“你倒果然來了。”

肅少英道:“你知道我們會來!”病人點點頭。

蕭少英冷冷道:“你為什麼還不走?是不是知道已無路可走了?”

病人又笑了。他笑的時候,臉上還是完全沒有人情,笑聲就象是從遠方傳來的。”

蕭少英盯著他.冷冷道:“你臉上這張人皮面具做得並不好。”

病人道:“所以我總是不願讓人看見。”

蕭少英笑道:“你想不到我會看出來?”

病人微笑道:“但我卻知道你一定會猜出來的,我一直認為你是個絕頂聰明的人。”

他忽然轉過臉.低下頭,等他再轉回來面對著蕭少英時,一張枯瘦蠟黃的臉,已變得蒼白而清癯,他少年時本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李千山,果然是李千山。

蕭少英忽然嘆了口氣,道:“我們已有兩年不見了,想不到竟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

李千山道:“我也想不到。”

桌上居然有酒,烈酒,他倒了一杯,自斟自飲。

李千山道:“你不怕酒裡有毒,我也可以替你倒一杯。”蕭少英道:“我怕。”

葛新忽然道:“我不怕。”他居然真的倒了杯酒,—飲而盡。

蕭少英看著他,忽然問道:“你記不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葛新道:“昔年我本來也想投入雙環門,我被仇家追得很緊。”

蕭少英道:“可是有個人堅持不答應,因為他已看出你是為了避禍而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