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姝雲的親筆信其實沒什麼。

寥寥數筆只一句,“萬事配合永珍。”

呵。

還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既然不該管的已經管了,萬桉桉索性冷笑大聲道,儘可能讓所有人都聽到。

“主人的意思是在大事上儘量配合,但你我作為主人的屬下,需知每個行為舉止皆代表代表主人的臉面,永珍那群人如此作為分明是把主人的臉面摁在地上摩擦!”

說著她頓了頓,掃視一圈。

眼見著所有人眼睛冒光,恨不得立刻衝到永珍軍中打一架,她勾勾唇角。

“本使在此承諾,爾等只需在行事前考慮主人臉面,在不影響主人大事的前提下,其餘無需爾等操心。”

她倒是想說不需考慮陸姝雲,最好是把那個狗屁計劃全盤打亂,但她怕露餡啊。

思及此,她轉向鄧江。

“你說的計劃漏洞便是這個?”

鄧江立刻驅散其他人單膝跪地,“上使,如今營地中永珍國士兵與日俱增,目前還能依靠屬下等武功更勝一籌威懾,但屬下擔心對方人數繼續增長下去……”

萬桉桉挑眉。

“他們如今有這種跡象?”

“是,前些日子屬下無意間聽他們說此地屯軍甚好,永珍國主怕是有掠奪之意。”

這樣啊……

萬桉桉腦中飛快閃過一個想法。

“知道了,本使會跟主人彙報。”

原路返回。

同一間石屋,萬桉桉和林雨軒不僅換了之前上使留在這裡的常服,還拿走一套他們身上穿著的棉服和大氅。

雖然都是從頭到腳的黑色。

但明顯上使更會享受,全是上等杭綢。

離開之前,萬桉桉告訴鄧江,“凡事如若忍不下去,便無需再忍,總該讓那群蠻夷之人看看咱們主人的厲害和實力。”

鄧江躬身應下。

兩人端著身姿往前走。

直到進入西北軍勢力範圍之內才對視一眼,狠狠鬆了口氣。

她當即回到營帳把探查到的情況和自己後續要做的事情簡單寫成書信交給遠期,“如果你那信鴿來不及往返,便你親自去送,我希望你家主子第一時間知道這些情況。”

遠期一驚。

陡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當下也不含糊,拜別萬桉桉轉身就走。

忙完這些以後,她短暫地躺在床上閉目養了會兒神,直到床底下傳來哼哼唧唧的動靜,她才想起來陸夭夭還在這呢。

萬桉桉蹙眉。

真麻煩!

她真想把這女人一刀咔嚓完事。

可惜……

她不能。

誰讓陸夭夭是陸昭的女兒呢。

她認命地嘆了口氣,從床底下將人拉出去,第一時間去看陸夭夭的肚子。

蜘蛛沒了啊。

她轉頭看向床上安靜睡著的男人。

清俊溫潤的五官在月光的映襯下更顯迷人,尤其是那紅潤的唇,宛若上好的美酒。

可惜。

萬桉桉欣賞不來。

她給了陸夭夭一個警告的眼神,直接撈起床頭的佩劍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盯著鍾離雪看了會兒,突然舉劍直接往下扎!

眼看劍尖就要觸碰微微起伏的胸膛,鍾離雪不得不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用巧勁直接滾到旁邊,緊接著腹部用力彈跳起來。

萬桉桉一愣。

隨即冷笑連連,“沒想到神醫好功夫。”

鍾離雪看她一眼,倒是沒生氣,反而不緊不慢的拿起枕頭下裝蜘蛛的錦盒,“將軍若是為這個小東西生氣